的手,捏著被角想替愛折騰的慕翀水蓋上被子,誰知這一看可嚇了一大跳。
“你!!……”
身旁確實是慕翀水不假,可他旁邊赫然還躺著慕輕執,父親想跟孩子睡沒什麼不對,可……可是……可這是我的床啊!
賀蘭瑾一大早就想抓狂,早在賀蘭瑾念出“那個乞兒……”時,慕輕執就醒了,賀蘭瑾昨夜睡得很不安穩,還說了幾句夢話,連帶著慕輕執也睡得不沉,他半夜進來時,只是抱著純潔的心思,幫著賀蘭瑾擦了擦汗,誰知卻被賀蘭瑾拽住了手,這才“勉為其難”的在這住下了。
在賀蘭瑾發狂之前,慕輕執睜開了眼,怕對方惱羞成怒,立刻想到一個擋箭牌,抱起還在熟睡當中的兒子,輕咳了幾聲,道:“翀兒非要拉著朕一起睡,朕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不過大家都是男子,應該無傷大雅……咦?賀蘭,你臉怎麼這樣紅?”
隨著賀蘭瑾一個大枕頭正面飛來,慕輕執抱著豬一樣的兒子靈敏的閃出了殿堂,急急向外走去,面上一副不解的神情,卻抵不過轉身時那一彎翹起的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
☆、情瘴
從慕輕執身上,賀蘭瑾深刻的理解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得寸進尺。
自從上次夜裡趁黑摸進賀蘭瑾房內後,我們高傲冷豔的北羿帝彷彿自此愛上了這項運動。
幾乎是天天要纏著和賀蘭瑾一起睡,還帶著自家兒子一起,說起這帶兒子一起,慕輕執其實有些冤枉,他不僅一次的威逼利誘慕翀水一個人到別處玩去,自己好跟賀蘭二人世界,好好培養培養感情,可這慕翀水豈是那麼好欺騙的?擺著張小臭臉,一副“父皇你過河拆橋,不要臉!”的鄙視神情,照樣天天跟著慕輕執夜半溜進賀蘭瑾的房門。
賀蘭瑾從一開始的輕微抗拒,到後半夜的半推半就,一直到如今的破罐子破摔。
連賀蘭瑾自己也說不清楚,從前剛正不阿了那麼多年,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被掰彎了呢?每每看到慕輕執乖巧的睡顏,自己便心跳的厲害,饒是再怎麼不通曉男女情愛的賀蘭瑾,也該知道自己這是入了情瘴,而且還病的不輕。
賀蘭瑾這邊正患得患失的厲害,可挑起事端的慕輕執卻一副吃嘛嘛香的沒心沒肺表情。讓賀蘭瑾心裡很是沒著落。
賀蘭瑾幾次三番想問清楚慕輕執對自己的看法,每次幾乎話都到了口邊了,卻又被生生的嚥了回去,照著賀蘭瑾以往坦蕩的性格,這種欲言又止的舉動實屬罕見,為何止步不前又如此患得患失?這實在是怨不得他,一是因為情竇初開,卻是對著一個男子動情,且對方還是個帝王,這委實太過驚世駭俗,二是賀蘭瑾畢竟是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怎麼能像個女子般扭捏作態,非要對方許下什麼山盟海誓呢?
糾結的賀蘭瑾咬緊了牙關,黑著臉看那父子二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情緒是一天比一天抑鬱。
直到覺得最近夜裡委實有些鬧騰的何榮朝親自找上門來,賀蘭瑾才將這苦水吐了出去。
“啥?!賀蘭你喜歡上了男人?!”
“啥!?那男人是狗皇帝慕輕執?!!”
“啥?!!你被那豺狼虎豹一般的父子倆給睡了?!!”
何榮朝一句叫的比一句大聲,賀蘭瑾由於心事重重,也沒察覺到一個老實本分的園藝師傅怎會口出狂言稱慕輕執為“狗皇帝”,只顧得上自己羞赧與尷尬。
何榮朝也處於震驚之中,本以為這幾日慕輕執夜夜來此荒僻的承和殿,是來尋自己開心,觸自己黴頭的,最不濟肯定又是在謀劃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勾當,誰想得到,慕輕執居然是為了兒女私情,而且被惦記上的竟然是賀蘭小子!!還成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玷汙了賀蘭小白花,何榮朝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家純情耿直又心善的賀蘭知己,怎麼能許配給一個狼心狗肺處心積慮的白眼狼呢?!!絕對不可以!
何榮朝拍著賀蘭瑾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公子啊,你可要想清楚,那慕輕執是一國之君,你若是想要和他在一塊,那隻能是你委身於他。”
賀蘭瑾皺著眉聽完,覺得頗有道理,也沒注意這何老伯為何能直呼慕輕執的名諱。
何榮朝看有門路,立刻添油加醋的說著慕輕執的壞話,什麼雖然治國有方,但喜歡不擇手段啊,雖然年輕有為,但其實心狠手辣啊,“老頭子我就是被他花言巧語從蓬萊騙來做苦力的,真真是悔青了腸子喲!”
“蓬萊?”賀蘭瑾聽到這個地名驚詫了一下,誰都知道蓬萊仙島上住的那些雖不是真的仙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