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那個人的目前的住址,關於房子的事也一直拖著,他想若是有人來追問這件事,他還可以以工作的藉口推搪,但是事實上並沒有人關心這回事,雖然知道這樣並不像他平日裡果斷的風格,雖然這樣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但是下意識就是拖著,好像這樣就能和那個人保持最後一點聯絡。
就算話說到那個地步......
陳略有些挫敗地捂住臉,果然啊,一直以來就只有在碰見關於那個人的事的時候才會變得這樣奇怪吧。
關於那個人的東西,陳略一件都沒有扔掉,有時候上班回來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房子裡還有那個人的錯覺,雖然之後的失望卻更加巨大。
但是偏偏有種自虐的快感。
瘋魔了。
陳略依舊是一個標準的工作狂。每天忙工作,為了增加業績,儘可能地挽回上一次的損失。
所以每天的應酬也必不可少,酒桌上推杯換盞自然也成了家常便飯,剛剛做過手術的胃也越來越承受不住,但是痛著痛著也習慣了。但也是因為如此,才能在觥籌交錯中保持清醒。
直到那天,陳略和客戶在居易軒吃飯,結束之後胃實在是難受,又喝得太多,便讓同事都先走了,打算自己在包間裡呆了一會再回家。
迷迷糊糊地往前走,卻不當心撞上了一個人,他頭疼得厲害,向那個人道歉,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那個人似乎並沒有反應。
他一抬頭,茫然地看了面前的人一會,此刻酒稍微有點醒了,才認出這個人就是好幾個月都沒有再見過的顧引。
想著身體已經比意識先一步,那樣熟悉的味道不會是其他人,陳略撲到了那個人懷裡,他只知道自己瘋狂地想念這個人,無論是不是夢境,都會緊緊抓住,再也不放開。
但是他沒有想到顧引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看起來很是風度翩翩。
他們一起出來...
難道是約會?他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頭忽然像炸開了一樣一片空白,於是剛剛清醒起來打算從顧引身上起來的念頭立刻打消,反而刻意更加親暱地靠著顧引。
幸運的是,顧引沒有推開他。
顧引和那個人交談,更是讓他不爽至極,雖然心裡難受,但是此刻他是人事不省的狀態,怎麼也不能跳起來說話或者直接拉著顧引走人,要真是這樣,估計顧引只會讓他自己回家了。
於是,只能一直忍著,看著那個人道貌岸然地提出送他們回家,雖然之間陳略對於顧引讓自己住到他家的安排一陣高興。
陳略一路上都枕著顧引的肩膀,在顧引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悄悄地往顧引脖子湊了湊,直到嘴唇只要微微向前就能吻住那人的脖子,但是顧引小心翼翼地移開了他的頭,陳略心裡酸澀,暗歎一口氣,緊緊握著他的手。顧引也沒有拒絕,反而一直溫柔地照顧著他,這讓陳略心裡是又苦澀又甜蜜。
下車的時候,那個男人也過來幫忙,但是陳略一點也不想被這個人碰,一直往顧引身邊倒,陳略直覺那個男人並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他在商場浸淫多年,看多了自然也練就了一身經驗,何況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善類,可以輕鬆而敏感地判斷出這個人在某種程度上和自己應該是同類,陳略猜測,那個男人已經看出了些端倪,但是他一點都不介意,如果可以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一個威脅也不錯。
但是顧引說到要請那個男人吃飯的時候,陳略又感覺自己忍不了了,顧引這是真的有了新的打算?
所以他又往顧引身邊靠了靠。
最後那個男人走的時候似乎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
但是陳略已經顧不了那個人了。
陳略被顧引拖進客廳扔到沙發上,但是他還是不能醒。因為他感覺到顧引的目光已經落在自己身上,半晌也沒有動。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那灼灼目光裡纏綿而熱烈的情意,就像之前他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
想到這裡,陳略突然清醒過來,心裡也鈍痛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怎麼他們就走到了這一步呢?陳略越想越難受,不知是不是錯覺,連一直被忽略的胃也漸漸絞痛起來。
陳略微微皺了眉頭,但是下一刻,他就敏銳地感覺到屬於顧引的氣息在慢慢靠近,溫熱的呼吸就噴灑在面上,引起他心裡的一陣戰慄。他覺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目光了,於是猛地睜開了眼,剛好對上顧引沉沉的眸子,而此刻那個人的瞳孔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於是在也按捺不住,他狂熱地穩住了那個人的唇。以獸類一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