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她面上仍裝矜持典雅。只是慕湛一再挑戰她的威儀,若再忍讓,只會讓他得寸進尺。
底下坐的既然都是子弟兵,多半都曾在宮宴中見過她,甚至曾與她一同念過書。
她突然出現在慕湛身側,底下這幫混小子起先都愣了,她睥睨一眼,懶得多看:“都不認得本宮麼?”
說罷,跪倒一片。
她低頭,與坐在椅上的男人對視,他即便不怒目依然目露兇光,滿臉淫邪顏色,換做平時,衛泱才不會多看他一眼。
“北陵侯見了本宮為何不跪?”
☆、戲弄
那眉目深邃的男人臉上掛著輕蔑的笑意,不緊不慢,向當朝最尊貴的嘉炎公主行禮。
“公主萬福金安。”
衛泱目光落在場子中央舞臺上嚇得瑟瑟發抖的舞女身上,以只有她與慕湛聽得見的聲道:“換做平日本宮巴不得侯爺多跪一陣子,只是今日有求於侯爺,不願浪費時間。”
說罷,聲音不大不小說了句平身。
底下的人本來酒意正痛快,被衛泱攪了局,各個正襟危坐。
衛泱方才就看到了坐在右手方向第二桌上的舒嚴,只是此刻實在不是敘舊機會,也沒多將目光留在他的身上。
“慕湛。”她道,“本宮前來目的侯爺清楚,本想再等侯爺一陣子,只是天色已晚,怕誤了時辰回宮,這才主動來叨擾侯爺。”
那人身量修長而身形有勁,站立時,襯得衛泱似單薄浮萍,只是衛泱目光淡漠,才撐出幾分氣勢來,顯得對比不是那樣懸殊。
慕湛只需低頭,便可對上衛泱的目光。衛泱今日出門匆忙,打破了桌上香粉,沾染了一身的香粉氣息。慕湛聞慣了軍營裡男人身上的臭汗味道,鼻子對氣味十分敏感,夜間的風將她身上的氣息吹拂過他的鼻尖,他忍不住湊近再聞一聞。
衛泱見他就要湊過來,立馬向後退了一步,與他隔開三步遠的距離:“侯爺可聽清本宮方才的話?”
那武夫卻才似從酒醉裡頭醒來,看著她道:“公主說的話臣自然是聽見了,只是沒聽懂公主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