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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於是慕湛還在睡夢中,就被人踢門叫醒。。。

他起床氣不小,若是在軍中,整個軍營一天都別想好過,可壞他美夢的人是公主。。。哦不,是他夢中之人。

衛泱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像是嫌棄他呆過的屋子一樣,幾乎是隔著一間屋的距離對他說道:“快點收拾好準備退房。”

她穿男裝,綸巾束髮,背脊挺直,負右手而立。

若不是矮了點,弱了點,真稱得上是無雙的美男子。

慕湛打心眼裡瞧不起南方舞文弄墨的那些文人騷客,個個小白臉只會悲春傷秋無病□□,毫無男兒氣概。

衛泱的男裝在他眼裡就是如此。

慕湛洗漱後,衛泱已吃完早飯,與老闆娘噓寒問暖過,老闆娘關切她的身子,在她臨行前又送了些路上吃的零嘴兒點心給她。

衛泱若真想做出感動模樣,誰都無法瞧出破綻,但她卻是打心眼裡感動。

皇宮裡呆久了,什麼樣的惡人什麼樣的花腸子都見過,討好她不過因她正得勢,如何應對往後的落井下石她都是想好了的。

這鄉野夫人對她關懷,卻不是因為她是皇帝寵愛的公主,於婦人而言,她不過匆匆過客。

你高高在上得不到的一切,拋卻了功名地位,輕易得之。

衛泱感慨良多,好在慕湛及時出現,對著那修羅一樣的臉,她傷心不起來。

她喚慕湛到無人的僻靜處。

☆、盤纏

衛泱一路領著慕湛到了馬廄:“你看這裡。”

慕湛不看。

“這院裡住著商隊,我早晨撞見武師檢查車馬,應是早晨就要出發。”

“你想如何?”

“待會兒你去跟他們人說說咱們沒有盤纏了,我裝病,你借輛馬車過來。”

“。。。”

堂堂公主在民間裝病騙人,氣節全無。衛泱卻不以為然:“本宮不想頂著秋老虎翻山越嶺。”

她一句擺明所有立場,總之是不想用雙腳走路就是了。

慕湛犯了難,昨天晚上才偷了人家的馬,今天又要去借馬,自己雖不會有愧疚,但就怕這馬兒太靈認出了自己,今日不肯合作。

他同院中守著車馬的武師說過此事,武師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們等我們主人出來再說,我們主人很好說話的。”

武師心想,主人好不好說話是其次,問題是誰敢對一個有著胡人血統的人說難聽的話?這不自尋死路嗎。。。

鮮卑勢力還達不到跨過巒河南下,南方揚言要飲胡虜血肉的文人未必真見過胡人,北方卻不同,鮮卑人時常南下而至,燒淫搶掠,無惡不作,他們接觸過外族人,對他們是又恨又怕。

衛泱深知這一點,對慕湛難得和顏色:“有勞侯爺替本宮騎驢駕車了。”

慕湛嘴角謝謝揚起,笑得無賴,與地痞流氓無異,“不必謝了,我同那他們主子說了,我腰上有傷,騎不了馬,我陪公主一同坐驢車。”

他話音一落,衛泱目光立即移到別處,如今看著他已經掩不住內心的厭惡了,唯獨明晃晃躲避。

“侯爺辛苦了。”

皮笑肉不笑。

今天是個真的秋高氣爽的天,微涼的風也是愜意,衛泱躺靠在裝著米糧的袋子上,閉目小憩。

人一旦舒坦,就要尋著更自在的姿勢,她不知何處尋來一支狗尾巴草,叼在唇間。

她很快放下自己的公主威儀,投身置入新角色中。

速度之快連慕湛也微微驚詫。他過慣了野生的日子,卻不是沒見過大家閨秀的鄉下佬,莫說是一國公主,凡是閨中女兒哪有像她這樣子?不用猜想,一定是和她那沒譜兒的三哥在一起呆久了,才學成了這樣。

慕湛覺得新奇極了,一人千面,不過如此,誰能比得上她狡猾?她閉著目,篤定光天化日之下這男人不敢做出大膽的事,果然一方筋骨分明的有勁手掌停在她臉頰上方,看。。。

任她尊貴無雙,任她狡詐多端,他隻手就可遮住她的天日。

再多面孔,終究是個女人,女人生來是男人的附屬品,她註定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因為車隊人馬浩大,到了下午才到最近的郡裡。

衛泱自問與慕湛這樣的土匪流氓有著區別,她從不會白受人恩惠。

那武師正要離去,她從隨身帶著的斜挎包裡尋出一張有些發了皺的小畫,交給武師:“勞煩大哥將這幅畫交你們家主人,拿著這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