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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前襟,末了不忘在她嘴角偷香一口,來日方長,馴化有期。

衛泱冷著一張臉:“本宮會跟陛下說是你強迫於本宮,痴心妄想,總沒有好下場。”

她的心裡頭已經沒了底,即便語氣如常傲慢,慕湛依然看出破綻。

宮裡頭沒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嘉炎公主,還會有無數朵解語花的存在為皇帝分憂解難,但一個能打仗立功勳的慕湛,世上難尋。

孰輕孰重不言而喻,衛泱知曉一切,又不甘心。

她不服氣,她不可能輸給一個鄉野來的匹夫,她不過是輸在年紀太小與女兒身份上。

可她能奈他如何?走到這一步,不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嗎?她不明白為何會鬧成現在這一步。

慕湛前腳出去合上房門,便聽到什麼鐵器由房門摔來的聲音。他愜意地揚起嘴角,侵襲過少女酥柔的那隻右手在空中握緊,腳步輕鬆愉悅地去與烏延衛會和。

衛泱從不曾受過什麼大的委屈,平日裡憋在心中的事情有太多,充其量是隻紙老虎,慕湛點起了火,她就要燃燒殆盡。

眼淚再也忍不住,最後化成嚎啕大哭。

她想阿孃了。

☆、黑鐵

慕湛不再向衛泱掩飾黑甲衛的存在,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她面前,美其名曰護送,更像是□□。

慕湛將買來的女兒家新衫擺到衛泱面前:“不知你穿衣的尺寸,店裡最貴的最好的每件各個尺碼都買了下來,你挑挑。”

男人狂妄,在於他以為與你有過肌膚的輕褻,便能主宰你的一切,即便你是尊貴無雙的公主殿下,也比不過天綱倫常的束縛。

衛泱瞥了眼陳列在自己眼前的衣物,說道:“下等的布料也敢拿來獻給本宮?”

粗布短衣都上身過,她有意為難,慕湛卻不理會這驕縱脾氣,想著昨晚對她失禮,才耐著性子:“一個姑娘家穿男裝像什麼話?”

“我穿便是,囉嗦。。。快滾出去,我要更衣。”

他以為哄她得下好一番功夫,沒想到她這般識時務,令他有些摸索不得。

衛泱心裡想的卻是,與你二人獨處,佔了上風有何用?待有一日天下臣民都看著,叫你難堪才是厲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英雄落魄也得乞求生存。

不得說天家的女兒具有與生俱來的優勢,什麼樣的衣服都能給她穿出耀眼光彩來。

黑甲衛鎮日除了打仗訓練,再無其他可做,頭一回見這樣美的姑娘,仙女一般,紛紛抬了眼,挪不開。

慕湛一個闊步擋道衛泱身前,與身後的隊伍道:“備馬出發。”

衛泱嘲笑:“這還沒當上駙馬呢,倒擺起駙馬陣勢了。也罷,二十七八的老光棍了,頭一次有娶上媳婦的可能,自然該得意些。”

“爺虛歲二十四,十歲那年頭一次上青原郡,正逢殿下出生,殿下可記清楚了。”

自昨夜挑明後,他的態度明顯囂張許多。

衛泱越過他:“本宮沒興趣知道你多大年歲,你幾時生幾時死也與本宮無關。侯爺怕是不懂我們漢人的歷史,我們漢人的史上,還從未有過流氓做駙馬的先例。”

“正巧了,我們鮮卑人的史書裡,多得是異國公主下嫁的記載。”

衛泱眼裡異光一閃,他以鮮卑人自稱,對漢人政權是種藐視,狼子野心可以窺見。

可隨即她自嘲一笑,國已不國,皇帝無為,誰人不想取而代之。

一些事她懂,朝廷的大臣都懂,山間匪寇懂,貧苦百姓亦懂。唯那高堂之上九五之尊不懂。

行車期間慕湛一直同一人路上私語,衛泱不知他們在籌謀些什麼,過了一陣子,又聽慕湛朗聲大笑:“阿六敦不愧為我們烏坦草原的第一神運算元。”

那人比慕湛較矮,身材更瘦,比之慕湛臉上尚能看出漢人血統,那人完全是個胡人模樣,眼窩深陷,鼻樑高挺,倒也有一股子英氣。

衛泱只知道慕湛那樣的笑容準沒好事。

路上黑甲衛以商隊名義為掩飾光明正大走著管道,舒坦的很,衛泱白日在馬車上休息,夜裡每到一地,都要去夜市逛一逛。

只是越往北走,城鎮越是淒涼。百姓時刻得防著山匪突襲,又得小心胡人來犯,日夜閉門不出,各個精神不濟。

衛泱聯想到東陽城的盛世,慚愧了起來。慕湛看出她心事,前來紓解:“生死有命,由不得人選,公主生在貴族之家,佔盡天下財富,不是公主的錯。”

“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