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冷笑一聲,由慕湛面前走過:“生靈塗炭,不該怪你們這些打仗的人嗎?”
“要打要停全憑陛下與國公大人一句話,慕湛也不過效勞於君王,不至於罪大惡極。”
說回來,蒼生塗炭,最該誅的,仍是那不可說之人。
衛泱心知肚明,可出生決定了一切,身份與立場都早已註定。
北方天寒,衛泱站在窗前不覺打了幾個噴嚏,仍不見衛桀音訊,她的擔憂日漸。兄妹連心,這些日子的眼皮跳個不停,生怕衛桀出事。
終於忍不住,還是去問了慕湛。
與他每次說話需赴死的勇氣,手心緊攥了幾次,才勉強給自己一些鼓勵。
因時勢逆轉,她處於下風,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過來親爺一口爺就告訴你。”
駙馬還沒當上就相當爺,世上還有幾人敢在她面前這樣放肆?衛泱瞧著那一隻腳踩凳放肆地坐著,丘八痞子模樣對她下流。
衛泱瞪他一眼,摔門而出。
幾日行車衛泱將慕湛身邊的人都摸透了,與他最為親近的除了留在東陽城的烏蘇,便是這個阿六敦。阿六敦和烏蘇兩個一文一武,都自他小時候就做他護衛,從阿六敦的口中衛泱還聽到一個叫做“叱羅”的名字。
那個阿六敦雖是胡人的兇悍長相,可比慕湛懂禮得多,這些日子有個漢人婦人照顧她的起居,不可謂不貼心,後來衛泱才知這婦人是阿六敦的妾氏,對阿六敦又多了分感謝,故此對待慕湛與阿六敦時明顯厚此薄彼。
好在慕湛這些日子並未再為難她,這才平平安安到了青原郡。
青原郡再往北就是草原,秋高氣爽,在這裡體現了個十足。衛泱許久為感受到北方的秋日氣息,這久違的感覺親切極了。翻過山就是青原郡,山頂日光和煦,涼風溫婉,她立在山頭仰面感受著風和日光,感受著故鄉氣息。
瓊山腳下的青原郡人煙鼎盛,在這裡農牧並濟,胡漢共存,難得是不同種族間能和睦相處,好似太平盛世的光景。
遠處飄來的無根之葉拂過衛泱面龐,慕湛伸手接住。
這裡是她的故鄉,再往北。。。是他的家。故鄉永遠是神聖的,再放蕩的遊客,近鄉之時都會變得肅穆起來。
衛泱不知何時阿六敦與慕湛站在了自己身邊,說著他們的話。
阿六敦道:“烏坦草原近幾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