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無策的是他,明明娶了個天下無雙精明的公主回家,怎麼娶回來的竟是個傻子。。。他找誰退貨去?退不了貨,那便只好自己受著。
“我以前也旁聽過他們的談話內容,乏味的很,我聽著聽著便睡著了,你若不願在屋子裡呆,明日我讓阿六敦帶你去山上轉轉,梅林開得正好,你想吟詩作畫都好。”
他難得溫柔,她有豈會信:“不去,冰天雪地的,要凍死我?”
他耐性實在不好,臉色瞬間變化:“那便乖乖呆在屋子裡。”
她大多時候都惱恨自己的矯情,但是她實在無法做不到面對一切都泰然處之。從前的她,在宮裡衣食無憂,群臣跪拜,現下在這深山野林,被一個混血的庶子用最不堪的方式欺辱,他蠻橫粉碎了她所有的尊嚴,她能不恨?
她身上熱氣騰騰,慕湛瞬間丟下自己去書房過夜的念頭,脫掉外衣,擠上床,強行將她抱在懷裡。
她小小軟軟,白白淨淨的,像他過去在雪山駐紮時養過的一條幼年白狐。
“衛桀為何叫你湯圓兒?”
“你們生下來都是又紅又皺像猴子一樣,我一出生便是白白嫩嫩的,比湯圓還要白呢。”
他嗤笑:“你真當我是傻子?慕嫣出生時就醜的緊,像一團髒肉。”
“不信又為何要問我?”
“你所說是不是真,給我生個孩子就知道了。”
說罷作勢要脫她的衣服,衛泱急急掙扎,最後兩隻罪魁禍“手”只握住她胸上軟軟兩團,“是挺圓乎的。”
“下流。”
她在暗中怒斥。
二人被彼此折騰地不能入睡,遂說起了話。慕湛的身子漸暖,他冷得時候像冰裡覆蓋的硬鐵,熱得時候像火爐,衛泱本能地緊追溫暖的地方。
“有一事我一直不明,為何你同慕嫣分明是同母所生,為何在府中地位如此不同?”
“慕嫣是王府獨女,自然受寵。”
“不提你三弟那個蠢貨,你大哥雖生的好看又能文能武,但看著就是個淡薄的性子,你卻是三兄弟裡最像北平王的,何以父子關係疏遠至只有君臣之禮的底部?”
“你與國公不也如此?”
“我阿爹待我好不好,我心裡有數。”
他嗤笑,笑她所執著的近似一場虛無。
“泱泱,替我生個孩子,我不會讓他像我們一樣。”
衛泱在心裡譏諷,她與他已是不共戴天,又怎會給他孕育後代?
她翻身背對,呼吸漸漸平穩,已是舒眠。
慕湛自暗裡抱住她的身子,她是那樣柔軟,比棉花還要柔軟,就像天上的雲朵。
她比他夢寐的更要潔白。
這一睡睡得酣暢,日上三竿二人雙雙醒過,往日這時,慕湛帶兵山上山下做完晨練。
他打算今日曠工一天,出兵之日越發的近,他越留戀閒暇之樂。
北平王已聽完寂真授完佛法,佛堂的小廚正在備著齋菜,慕湛沒有去軍營,便沒有對北平王避而不見的道理,等衛泱梳洗完畢,二人去佛堂向北平王請安。
於寂真而言,山上已經十年未曾這般熱鬧,他愛這俗世,渴望更多人受佛法普度。
北平王的身子骨日益清減,比衛泱在山下所見又衰老了些。年輕時候做多錯事,老後一一來找他報仇,這幅身軀已是不夠償還。
好在平日威儀尚在,即便面臨千軍萬馬,也能鎮得住場。
衛泱感慨,從前在京城裡聽說的北平王惡如鬼煞,見了真人才知與一般的威嚴長者無異。
世事面貌多種,無人能窺得見全貌。
北平王按例噓寒問暖幾句,吃穿用度都關切到,衛泱一一應答,不卑不亢,只是西北刺骨的大風已將她所有銳氣稜角磨平,她比之年前的時候平靜得多。
她這是受了誰的氣顯而易見,北平王道:“公主不必拘謹,如今嫣兒嫁到衛家,你我兩家是親上加親,我與你父親又是舊識,公主權可武威城是自己的家。”
衛泱道:“多謝王爺關心,本宮已習慣了武威城的生活,侯爺亦待本宮很好。”
“只怕武威城窮鄉僻壤,無法較之東陽城的繁華,令公主受委屈了。”
“王爺真是小瞧了本宮,本宮從小就隨母親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接濟貧民難民,偶爾也會去山上清修,各樣的生活都是見過的,繁華雖好,但畢竟易成幻像,不如這清靜日子來得自在。”
“談及長公主,本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