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粥,有丫鬟來將碗收下,他剝開她一身潔白衣物,替她傷口抹藥,玉骨冰肌令qing欲滋生,但唸到她底下快被他搗爛了,只能勉強用雙手。
衛泱麻木任他抓著自己的手上下聳動,後來他也覺得乏味,還不如自己雙手來得痛快。
“明天的飯換個人做,芷心做的我吃膩了。”
“由不得你挑。”
說完覺得語氣太狠,看她極力忍著淚的雙眼,心迅速軟化:“不吃就不吃,明天找武威城裡最好的廚子來。”
“我不想再看到芷心,你將幫她尋一門好的親事吧。對方不可是烏蘇那樣的武夫,得識字,性子得溫和些。往後有你親自監視著我就夠了,那人。。。那人那裡,是無需知道你我夫妻間的事的。”
“畢竟是伺候了你十多年的丫頭,捨得送人?”
他躺在她身側,一手支著腦袋,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的辮子。
“跟在我身邊十年,還不是說背叛就背叛?我算是看清楚了,這世上除了自己啊,就沒什麼可信的。”
“可算開竅了。”
她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辮子:“還得多謝侯爺,令我早日看清真相,也讓我徹底斷了不該有的念想。”
“往後你若是肯聽爺的話,便可依舊做你呼風喚雨的嘉炎公主。”
“衛泱被冊封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沒做公主的命,做公主啊,要活得傻一些,活得無私一些,現在衛泱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什麼衛傢什麼皇室的,都和我無關。皇上和你大哥都想除掉你,我不願因你受累,不想日後做寡婦,所以就逃了。只是我沒你精明而已,換做另一個人,現在我早已逃到青原郡去了。”
“既然走不了,安心做你的公主,做我的夫人不好麼?”
“喲。。。”她忍不住笑出聲,“你真當我傻呢?我先是教唆你三弟放火燒了你的營地,又打你身旁逃了出去,還刺了你一刀,憑你的性子怎麼能讓我安心呢?”她眉目彎彎,像是真的看破紅塵俗世,又有千般不解:“你說冤冤相報何時能了呢?我恨你在我身上施加的屈辱,你恨我背叛你恨我傷你,你囚禁我侮辱我,我總不能就此作罷?總要想個法子報復回來。”
那比愛更不易消散的,是恨。
情意未生,反倒是恨將她與他生生世世聯絡在了一塊兒。衛泱仍未能懂,當恨意散了,才是愛意最濃時。
他又扯去她的辮子:“叱羅常與我說起你,起初我還不信,你這精明丫頭哪裡像個死心眼?這次我才真看透了,叱羅那混小子看人從未失誤過,你明明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是為他折回了,不是死心眼是什麼?”
“可惜我眼界高,一般人入不了眼。”
“不就變著法兒嫌棄爺嗎?入不了你的眼也罷,大不了挖了你這雙眼,別老是溜溜算計別人。”
“那您可得收好我一雙眼珠了,我雖不想做宮裡的公主,但渾身上下都是寶貝,我這雙眼能識善惡辨真假,勝過傾城明珠。”
“行,等爺收拾了衛家後,或等衛家不要你了,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挖了你的眼珠,日後上別的女人的時候就把你一雙眼珠放在床頭看著。”
“妾身先謝過侯爺的記掛了。”
“公主年紀不大,但也算是紅顏了,真不知在我之後,又要去禍害誰。”
“眼珠都沒了還怎麼做禍水?”
“要不。。。我只挖一隻,剩下一隻給你留著?”
她低低笑著,仿似一切都放開,屋外雨雪,輕易困住她的所有美好青春。
燃一段香,滿室雲煙,小軒窗洩露屋內無聊光景,一人粗言斥史書胡寫,一人執筆描探到床頭的紅梅形態,各有各意境,互不相擾。
月老愁白三千煩惱絲,都剪不開這一段孽緣。
灑墨紙上,暈開段段難言意境,手腕用勁,落筆豪邁。
慕湛瞧去,道:“這與市面上流傳的公主真跡不大相同。”
衛泱挑眉:“喲,你還懂書法呢?”
“臣是不懂韓李劉宋之流,但總不是連字跡不同都看不出?”
“韓李二位是書法界泰斗,我初初認字就是摹得他二人的帖,但劉宋二人是否有資格與韓李二位先生相提並論,還得待後世評論。”
“公主連這一手好書法都藏得住,不知還有多少面具掩著你的真面目。”
“哪裡是藏?只是陛下不喜草書,整個宮裡誰不順著陛下的意思?”
“陛下拿奏摺讓公主去臨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