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訊,長公主已化作一縷芳魂。沒想到二十年後還有機會再見到長公主的女兒。”
“嘉炎怕是比不了長公主萬分之一的溫良品性。”
慕湛所請雖是當下的事,但寂真所想的卻是二十年前的風雲際會。
“長公主所擁有乃是世間大智慧,衛烆衛將軍亦是膽識無雙,嘉炎公主註定不凡,即便品性不如長公主,也只是年紀閱歷的緣故。”
天地依舊,人世已大變,他在這山上被囚二十年,恐怕世上再無故人。
慕湛一下山,寂真成了衛泱唯一能夠見著的人,於是她每日都盼著慕湛下山,盼著他最好不要再歸來。。。
寂真講的佛法箴言,她能聽懂的有限,至於那些聽不懂的,也無聽懂的必要,一個只講自己想講的,一個只聽自己想聽的,兩個異鄉異代異國的人卻成彼此知音。
在山下,慕湛的日子卻不得痛快,朝廷撥兵三萬住他攻打遼東,這三萬兵不得不用,若用的話還得按照現有編制重新劃分,再令他們習慣他的訓練方式。
他要打一場速戰速決的仗證明給他看,只要他想,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一月天寒,他握刀槍的手凍出了瘡,每夜回去想抱住她溫熱的身體,卻又怕手上流膿的瘡弄髒了她。
這夜他剛在溫泉沐浴完,輕手輕腳回房拿被子打算去書房睡,剛走近床邊看到暗中一雙溜溜的眼盯著自己,倒把他嚇得不輕,口中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女鬼似得做什麼?”
衛泱到:“你偷偷摸摸地又要做些什麼?”
論嘴上功夫她從不肯認輸,慕湛一想自己大她十歲的年紀,犯不著和一個小丫頭爭口頭之快,問道:“這麼晚還不睡?”
“睡過一陣了,剛醒不久,有事和你商量。”
“哦?”他挑眉,並不信她所言。
“明日你爹要上山聽寂真講經,我也想去聽。”
“不許去。”
“北平王好歹是我公爹,哪有他來了我避之不見的道理?”
“這裡與佛堂本來就隔著道牆,是兩個府邸,不准你去。”
她從前是再淡定不過的性子,但遇上這人以後一激即怒,什麼矜持架子通通不要,又是被他折磨得半點勇氣都沒有,只能酸著鼻子舔著淚:“不準就不準,誰稀罕。”
束手無策的是他,明明娶了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