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高臺上,朱老爺看著散滅的陣法,只覺終於了了一樁心事,對白秋墨大加稱讚:“都怪老夫有眼不識泰山吶,這後生小小年紀竟有這般修為,往後定能成大事,不得了,不得了啊。”李天師望著那一人一鬼的身影,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的確不得了啊。”
“大烏龜,嘿,你怎麼睡的這麼快。”不知道伸出手去緊緊的捏住了白秋墨的鼻子。
白秋墨迷迷糊糊的打掉了這隻爪子:“再吵回你瓶子裡去。”
“他們來生真的還能遇見嗎?”
“有緣千里來相會。”
“誒,你真狡猾,說的明白一點。”
白秋墨不耐煩的坐了起來,雙手撐牆將不知道圍在了中間,欲以居高臨下的眼神逼他閉嘴。
卻不想短暫的無聲之後,小鬼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白秋墨低頭,才看見衣帶不配合的敞開著,瞬間尷尬的臉頰發燒,手一縮鑽進了被裡。
不知道在一旁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笑個不停,白秋墨掏出瓶子將他扣了進去,死死的按緊了瓶蓋,才解脫似的出了口長氣。
☆、擁有
天一亮,白秋墨理好衣衫收拾妥帖後,便叩開了小姐房門,小姐氣色明顯恢復了許多,慘白的臉上有了些少女的桃粉色,眉眼淺笑,正在一丫鬟的服侍之下喝著清粥。
見進屋的是白秋墨,小姐立刻將粥放回托盤上,落落大方的行禮:“小女子已聽下人說道長護了朱家平安,玉翹謝過道長救命之恩,只是玉翹抱恙只能臥床歇息,還望道長見諒。”
白秋墨回道:“不過舉手之勞,談何救命之恩,貧道此次來尋小姐,是替友人傳達心意的。”
“心意?”小姐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白秋墨環視了一圈伺候的下人,小姐立刻明瞭,屏退了他們,屋裡霎時多了些緊張的氛圍。
一張疊的規整的宣紙在小姐指尖展開,那紙上只得“珍重”二字,卻讓小姐淚如雨下。
“未曾想過還能再見這字樣,道長可是見了他?他現在身在何處?”
“他不過去了該去的地方,願你能如他所願的活著,若有緣自會重逢。”
小姐像捧著珍寶一樣輕撫紙面,似陷入了往昔的時光。
離開朱家的時候,是夕陽西下的時辰,落日餘暉將街道染上一層溫暖的顏色,懷裡揣著銀票的白秋墨愉悅之情溢於言表,清清嗓子高歌一曲:“大王叫我來巡山誒……”不知道則捏著一束凝魂香,屁顛屁顛的由白秋墨牽著回家。
“這位道友,還且留步。”沉穩而有力的聲音打破了祥和。
白秋墨轉身一看,竟是那為人稱道的李天師,趕忙扯過不知道掩在了身後:“道長叫住小輩所為何事?”
“大烏龜,我的香斷了,你賠我。”白秋墨緊張的不知所措,唯恐那李天師上前收走小鬼,鬥法肯定是鬥不過,拼命也行不通,怎麼辦好呢,白秋墨出了一身冷汗。
李天師目光略過他身後,只輕笑幾聲:“莫怕莫怕,老朽不過想問問道友師從何人?可是那肉身飛仙的清赫?”
“正是。”
“果真不出所料,一場舊人相會。老朽叨擾了,我們後會有期。”
白秋墨呆立,望著李天師的身影消失在街巷中,一陣強大的不安衝散了所有喜悅,看著小鬼那不知憂愁的樣子,白秋墨升騰起了些許恐懼,若有一日身邊再沒有他該如何呢?
當不知道為手中斷掉的凝魂香感到遺憾的時候,忽然被白秋墨緊緊抱在了懷中,那力氣大的讓他發暈,一隻手還溫柔的撫著他的頭,雖然很彆扭,但是,但是還有種莫名的情愫使小鬼紅了臉頰,雙手將香一扔,輕環於白秋墨腰間。
我才不喜歡這烏龜呢,只不過是,只不過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嘛,讓人養著總不能什麼都不付出吧,喂喂喂,你,流氓,你竟然親本鬼。
☆、燕雀
自朱家驅鬼一事後,白秋墨一夜之間聲名鵲起,街頭巷尾都傳議著這少年天師如何如何的道法精進,又如何如何的勇鬥惡鬼,面對這花樣百出的流言,白秋墨深覺汗顏,簡直就快忘了自己拙劣的事實。
親自登門請白秋墨驅鬼的也快踏破了門檻,這銀票和誇讚一股腦的襲來弄得他還真有點飄飄然,將所託之事不問來龍去脈的一概應承了下來。
萬幸那些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要麼是弄得人心慌慌的捕風捉影,要麼是些不成氣候的小鬼借處藏身,白秋墨遇到這種情況,放手把不知道往宅子裡一扔,不一會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