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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但陸以安一向很晚起床,生日也不例外,除了陳清涵來的那一個周。我等直到媽媽叫我吃午飯,也沒見到她,但那日總算是第一個與她說了生日快樂的。午飯過後一點的樣子,我在樓道口遇見她,果真是睡眼朦朧,穿著背心、短褲人字拖。她去李阿姨的店裡,我對她說生日快樂,她咧嘴笑,撓頭說謝謝。

我說:“吃完飯陪我去照大頭貼吧。”

不知道是不是蓄謀已久。我早有和她合照的心,卻從沒想過與她說,卻在她說謝謝那瞬間脫口而出。我稍低頭看她,她怔了幾秒便答應了。

她說:“你先和我去郵局拿包裹,拿完我們去照。”就這樣約定了,幸好沒問理由,我在她離去後迅速逃回屋裡,平靜下來喘著氣,臉卻遲到了30秒鐘的迅速燒起來。

我在家收拾,想著出門要穿什麼,白色的帆布鞋還是黑色的,穿裙子還是短褲,一直在問媽媽的意見。她打趣我又非戀愛,何至於此。我說,天氣很好,不好好打扮對不住藍天與白雲。

我在家等陸以安,她來時穿紅色的短T和米色五分短褲和簡式人字拖,隨意得很。難為我那天,莫名的穿了新買的天藍色長裙、白色的帆布鞋,還披散了頭髮。在看鏡子那瞬間,我想起了照片裡陳清涵的樣子。

這是初夏。

出門的時候正是中午,陽光熾熱的時候,我帶了傘。陸以安她只是對我笑,紳士的接過我的傘,並沒有注意我的著裝,更沒有禮貌性的說一聲“你今天穿得很漂亮。”只不過她從我手中接過傘,走了不過半條巷子的距離,就換我給她撐傘了。

陸以安只是一個比我矮十五公分的女孩。

我們先去郵局取包裹,陳清涵給她寄的禮物,具體未知。她一路上都很高興,雙手插在褲兜裡裝作瀟灑的樣子,除卻那雙過於家居的人字拖鞋。

或許是心情的緣故,她主動與我說很多的話,從學習開始,問問我的近況、也順帶問問李蘇綿和班裡其他同學,老師的模樣做得十足。

我走她左邊給她撐傘,她問我有沒有理想中的大學。

“初步決定陸姐姐你的學校,不過就我現在的成績難度係數蠻大。”

陸以安側過身來仰頭看我,咬著嘴,摸著下巴,沉思。

她說,你只管盡力去做,不要過於擔憂,分數出來再考慮。看她那一本正經,手不停的摸著下巴像摸鬍鬚的樣子,我不由想笑。

從她家到郵局不過七八分鐘的步程,包裹是一個抽紙大小的盒子,陸以安抓在手裡,像抓籃球那樣,可惜她的手實在小得很,只見她左右手換來換去。她拒絕我幫她拿,我問她寄的是什麼,她只是笑,嘴角藏不住笑的搖頭。

大概是她那天心情太好,和我拍的每一張大頭貼都是滿載微笑,眼睛眯成一條線,露出她整齊卻微微泛黃的牙齒。我靠著她的肩笑,任性的揉她的頭髮,挽著她的胳膊,或者作大佬狀的摟著她,她那天相當配合,所以我在最後的時候,突然湊過頭去親了她的右側臉。她的臉倏地紅了,一臉不可思議狀看我,我裝作無謂的拍的肩膀,假裝壞笑。

“我以後可以用在這張照片去炫耀了,這可是大家心目的中的小王子陸老師是也。”

陸以安笑著搖頭,像一個姐姐般寵溺的笑,未怪我,也沒讓我刪掉照片。她先掀簾出去,叫老闆過來洗照片。我一直站在裡面,靠著牆,看著機器上最後的一張照片,剛好定格在我親吻陸以安的畫面。陸以安睜大眼睛的臉微微泛紅,我低頭親她的時候,頭髮垂下,遮住了臉。迅速按下拍照的按鈕,畫面如此定格。那張照片上,只有陸以安的臉和我黑壓壓的頭髮。

陸以安二十一歲生日那天,我第一次親吻她。

我靠著牆,這方圓一平米不到的小隔間,我聽見我的心臟很平穩的在跳,聽見陸以安與老闆說話,聽見年輕的女老闆踏著高跟鞋走過來噠噠噠的聲音,這一切很如常。我低頭看我的手掌,剛剛揉過陸以安的頭髮,我的嘴唇,剛剛觸控過她的臉頰。這狹隘的空氣中,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氣息。這一切,好像平常得很,我心裡也只有靜靜的喜悅,連激動都沒有。可我,安靜而幸福。

老闆掀起簾子走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外界的空氣和光。她笑著對讓我去外面等,我趁機吩咐她有大頭貼洗兩份,其中有一些照片要做成六七寸、就像照片那樣的。

我們的照片不多,一版九張的,一版四張的。除了我們各自兩張單人,企業是合照。老闆洗照片的時候,陸以安在外面打電話。我把那些多洗照片都放進包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