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在手上的只有十三張。

陸以安一隻手拿包裹,一隻手拿電話。我跟在她的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上。我們往回走,這小小的城市到她家只需要十三分鐘,我看著表,每隔兩分鐘我看一次表,她在我前面不斷換著左右手,說話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停。一直在說話,很少聽。她興奮的說著最近的日子,說哪怕是路上看到的一條脫毛的狗,路過穿裙子的姑娘,或者肆無忌憚的議論別人漂亮的腿,卻不提及我。

我的傘夠不上她,只得低著頭看她短短的影子。直至到家,她才掛了電話與我致歉。我們出門不過是兩點到三點間,徑直去了郵局、接著去了大頭貼相館,我白色的帆布鞋還沒有沾上灰。我們站在李阿姨的雜貨鋪門口,她撓著頭略為害羞地說:“我實在沒辦法掛短清涵的電話。”

我笑著說沒關係,說一些不算酸的話打趣她,手枕在腰後靠著牆,用力的讓我臉上虛偽的笑容綻開得更真實。

我把大頭貼給她,但她只是選了一張我的,一張合照。她說:“江茗,看著我的照片就好好學習呀,要以我為榜樣喲。我在北師大等你。”

“等我考起大學你就畢業了。”

“我可以過去呀,近兩年應該都在北京。還可以經常去看你,順便回顧母校。加油,江茗。”

我們明知道加油只是從嘴中蹦出來的兩個字,卻又受用得很,好像真的就變成了那用油驅動的機械。大多數人的滿腔熱血,常常來得快去得更快,多經歷幾次也就明白這個定律了。

陸以安的兩個字,暫時的激起了我的一腔熱血。

我左手拉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