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哈哈大笑起來,他翻倒在穿上,唔著肚子大笑。使我終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抬頭看見陸以安,白皙的臉紅了大片。只見她從旁邊的書桌上,隨手撿起一本陸以平的課本朝他仍過去,怒道:“有什麼可笑的。”
陸以平躲過書,直起身來:“太醜了,你這髮型,明明就這麼嫩的臉,幹嘛要裝作成熟的樣子,清涵姐知道會笑死的。”
陸以安板著臉,濃厚的眉毛緊蹙著:“是她說好看我才這樣弄的。”
“你也知道她只是這樣說,但在你身上她絕對會覺得不好看的。不信你就晚上和她影片。”
而最後,我還是和這樣的陸以安出門了,儘管她和陸以平說得不歡而散,但我並不敢直說什麼。
陸以安雙手□□褲兜裡,走路時身子有些駝,這樣看起來就比我矮了許多。她問我,她的髮型是否真的很難看。
我說,儘量用溫和的口氣。只是不適合你,你畢竟是女生,這樣太男性反而適得其反。
她聽得很認真,與我四目相對,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問我好看麼?
照片上的男子很英俊,和陸以安一樣的髮型,毫無違和。我想如果我並不認識陸以安,那她的髮型理應是好看的,我們只是太過熟悉就容易用自己想喜好去要求別人了。
我輕輕點頭。陸以安說:“清涵一直在說她好看,所以就衝動的試了一下,我本來也不喜歡的,果然試了一下就看到你和陸以平這反應。”她說的時候嘟著嘴,難得少女的樣子,甚是可愛。
我說,他是男生,你和他本就無可比,你平常是什麼樣子就做什麼樣子,我想你的好朋友肯定不會嫌棄你的。
可是她卻突然不說話了,陸以安雖然像一個男孩子,但到底也應了 “女人的臉好比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這句話。
☆、六
她像男孩子,逛街也常是簡潔而乾脆。有時候路過一些服裝店我想去看看,她總是坐在旁邊低頭玩著手機,若是要問一下她好不好看,她也會用一些“還可以”這樣的詞來敷衍,我想若是有女生作她的蜜友,應是無聊至極。我想問她,和那位叫清涵的好朋友一起,是否也是這般,可是何必問,我心中有答案的。她給我挑資料書的時候,倒是盡心盡力,“天利38套”、“5+3”,一樣樣的給我詳述利弊,我最後在她的建議下買了配套的資料與試卷,我發現她在學習上是最講不得馬虎的,無論是平時給我補習或者挑選資料。我打趣她說“你真像搞研究的,一絲不苟”。她笑而不語,故作瀟灑的撥了一下她那因為髮蠟本不會亂的劉海。
買完資料,便隨她去電腦專賣店買滑鼠鍵盤,才知道正月十一是陸以平生日,然後又隨她去郵局取包裹。看她拿著包裹那欣喜的模樣,突然覺得她前一晚的猶豫多像是做做樣子,這明明是我陪著她走了一圈。我問她“你明明就是順便出來的,昨晚為什麼一副‘我不想出來,讓我想想’的樣子”。
她咧嘴笑道:“就想逗逗你。”
我知道她肯定是因為那個包裹,心情愉悅了才會這樣與我說話。
便裝作生氣的樣,別過臉不與她說話。
“別生氣,為了感謝你特地與我走這兩遭,我請你喝奶茶吧,我知道長安街有一家奶茶還不錯。”
她說那家不錯的奶茶叫“For Her”,在一個不易尋的小巷子裡,我從這裡路過過許多次,從來不知原來深巷裡有桃花。並不大小房子,白色的牆上藍色和紅色寫了大大的“For Her”;牆上掛了一塊木板,貼了許多的便籤,我無意探尋別人的秘密,緊跟在陸以安身後。
“For Her;老闆肯定是青年男子;才想出這麼浪漫的名字。”
陸以安笑道:“的確很浪漫的,字也寫得不錯吧”
這樣文藝的飲吧,在這樣的小城市是很少見的。一進去,鏡片上便全是霧,陸以安遞給我一張方巾,比眼鏡布大,質地不錯的淺藍色絲巾,我不知道她竟然還用這麼復古的東西,我跟在她後面邊細細的擦拭眼鏡,但並沒有把方巾還給她。
店裡放著安靜不知名的外文歌,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見顧客不多不少,環境靜而不寂,大多是年輕情侶或者曖昧中人,兩人一桌,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捨得這樣小資的消費,也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中學生學生,三四個人一起密密私語,從他們旁邊路過能明顯聽到是在說學校的事情。陸以安輕車熟路的帶我進了裡間,燈光微暗,只有吧檯那裡隱隱有彩燈,別的地方都有些黑。桌與桌之間有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