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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良的陌生人一起,也是好的,這樣快樂會簡單些。

我們聊很多,他剛剛畢業,聊工作,也說說他懷念的大學。我馬上大二,聊大學、說說我向往的未來。當然年輕人,也要說說我們的感情。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是一個可愛的南方女孩,我們曾經也說很多天真的誓言的,每次畢業季在別人分手的時候,我們都堅信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的,我為她去南方,或者她為我留在北方。不過畢業後,她還是回家了,以後估計就會與一個本地男人結婚生子,沒我什麼事。”

“你恨她?”

“不,我只是難過,以前說那麼多時都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到的。但到了時候才發現我們不是那麼勇敢的人。”

那晚上我酒量出奇不錯,喝了兩瓶啤酒毫無醉意。工科男便又去樓下買酒,順便帶了下酒的烤串。

我在那空隙間,與家裡打了電話。父母親在家看電視,還好兩人為伴,並不算太孤單,聽到媽媽聲音的時候,突然想回家了,那些個我生活過的南方小鎮子,和街坊說著方言,吃媽媽做的並不美味的菜,我從來不是個有大想法的人,如果、如果那時候不是遇到了陸以安,或許我只是讀一個省內的大學、節假日便坐大巴回家,再不濟、我也會留在南方、成都、重慶、再遠一點湖南,但不會是這裡,即不是我理想的大學,好了,現在也不想再和陸以安聯絡。可是,再距離她這麼近的地方,我要活生生的讓自己痛苦、一年、兩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為止。

“江茗,爸爸往你卡上打錢了,去買些新衣服,吃些好吃的,寒假回家媽媽再給你補過。”

“嗯。”

“江茗,爸爸和媽媽想你了,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

“嗯,你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和爸爸說話嗎?他在旁邊看電視呢?”

正這時候,工科男在外面敲窗戶,露一個頭在那裡,示意我開門。

我拿著電話過去開門,聲音儘量平靜的與媽媽說話。

“不用了媽媽,代我向爸爸問好,我正與朋友一起過生日。”

儘管只有一個人,還不算朋友,他拎著酒還有烤串,是有一醉方休的架勢,我不知道這樣和一個男生喝酒對與不對,甚至不考慮後果,那時候心情平靜得恐怖,我不擔心現住醫院的陸以安是否醒來,她疼不疼,記不記掛我,也不擔心我的明天是什麼樣子,糟糕的,或者是真如我期待的一樣,是一個新起點。

一切與今夜無關,我只想平靜的過了此刻。

“和家裡人打電話?”他把啤酒從袋子裡拿出來,與我剛剛去的或許不是一家,雪花啤酒,還有兩大盒烤串,葷素參半。

“嗯,剛剛給媽媽打電話,有些想家了。”

我們又坐在地上,他開啟一瓶遞給我,笑道:“雪花啤酒,勇闖天涯,小朋友要勇敢點。”

“話說,你當初怎麼會選擇來北京呢?”

“為了我十七歲喜歡的人,來為勇敢喝一杯。”我與他碰瓶,兩人相視著笑。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昨天她女朋友對我說,讓我別在出現在她們面前。”

我們彼此說話,但不勸慰對方,只是聽,然後喝酒,發現這個工科男,與我也算合意。

不過,“我是lesbian。”我如是對他說。

果然,如預料般,他喝酒嗆著了自己,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我是同性戀,我喜歡女生。”我仰著脖子一口氣喝了小半瓶酒,如是對他說。那是我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與人說這件事,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完全不計後果,只因想說,我就說了。現在想來,我那晚上太過平靜的心情,大概是帶著毀滅性的。如果條件和環境允許,那個晚上我會毫不皺眉的毀掉自己的,雖然那時候我的確想著,重現開始吧,去遇到新的人,多做些快樂的事,把我徹底與陸以安隔絕開來,我離開她的世界,或者她再也不涉足我的生活,一丁點都不。可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完好的等到明天的到來。

所幸,那個工科男是一個善良的人,並且後來成為我的摯友。

他只是短短詫異,便對我示以歉意:“江茗,對不起,我只是有點點吃驚。來,幹了,為一個勇敢的女孩為著另一個女孩,孤身奔赴遠方。”

“謝謝。”

他說很多,為了勇敢。大概是因為他是一個懦弱的人,至少因為缺乏勇敢失去了很多,所以才要一直強調。

那個晚上他試圖吻我,兩個單身男女,喝得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