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如此,可是當他的胡茬,就快要觸到我的臉頰時,我一把推開他。
我還不至於,讓自己不堪到如此,也不該如此。他幫我收拾,帶走垃圾,道晚安。
在他走之前我一直沒有醉意,但關上門以後,頭暈目眩霎時襲來,我不及洗漱就倒在了床上,又是一夜無眠。
不過再醒來,九月,確實又是新的一天了。過去不太重要,我忘記昨晚的事情,卸掉所有沉重包袱,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城市,那時天還那麼藍,深深吸一口氣,一切又重頭吧,再次複次不斷重來,直到這真的是一個新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又開始更新了
☆、二十九
黃碧雲說,如果我們沒有接近過,我會不會不會陷那麼深?
我想會的,不過不那麼重要了,有那麼多的記憶與事實,我們沒辦法抹掉,即便時間過了許久,也不必去問如果當初我不曾想來到北京再或者根本沒有去那個城市去遇見她的事。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古人不都這樣說嗎,向前看吧,一個人走,不要回頭。
九月的第一天,去辭了雜誌社的實習,我一直跟隨的那個編輯,是陸以安的大學同學,她對我還算滿意,說了下個暑假實習再聯絡她的事。不過,下次,準備換一個雜誌社,至少不要與陸以安有關,自我來到北京,她幫我的已經夠多了。
回到學校的那個週三,還沒開始正式上課,我去醫院看望陸以安。從護士那問到她的床號,去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推開病房門,四人間,裡面的人都看向我,唯獨靠窗的床位,陸以安在熟睡,陳清涵抱著電腦坐在旁邊工作。
“清涵姐。”我叫她,揹著窗站,剛好遮住陽光,影子投放在病床上,是陸以安的臉,她閉著眼睛平靜的熟睡著。
陳清涵頭看我,臉上帶著淡淡的焦慮,見是我,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自然得很,那晚上的事情,好像並無發生。
“江茗。”
我輕輕點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她把電腦房子旁邊的小桌子上,站起來。
“我們出去走走吧,她剛剛睡著,別吵醒她。”
“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