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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甜些,又多了絲香氣。”

不知為何,阮蘿有一絲的失望,她本以為黎揚或許能夠品嚐出這酒裡的玄機,可是顯然沒有,她很快將這難以察覺的情緒壓下,笑著說:“沒錯,這一罈裡有我的獨家秘方,不知城主會更喜歡哪一個。”

“我會將這酒交給城主,阮姑娘的敬意我自然也會帶到。”黎揚的穩重與和善讓阮蘿印象深刻,再加之他曾經在最初便幫過自己,阮蘿此時心中更是堆滿了無法言喻的感激。

雖然自己穿越來之後的爹是十足十的混蛋,但除此之外遇到的無一例外都是好心的人。

帶著別樣的好心情,阮蘿向黎揚道了別,黎揚堅持親自送她離開寧府大門。

看著阮蘿離去的背影,黎揚立了片刻後乾脆利落地轉身折回到寧府之內。

回到書房,黎揚便叫來了僕從,命他將酒送至城主房中。

“公子,這酒來歷不明,真的要進獻給城主嗎?”黑衣僕從語氣裡有些忐忑,黎揚在他心中從不是這樣草率武斷的人。

“照我的話去做,如果城主問起,你便回答是阮亭山的小女兒特來進獻的。”黎揚整理著桌子上的一些賬簿與記錄,頭也不抬。

“是。”黑衣僕從不敢再過多言,舀起酒推了出去。

黎揚將賬簿按照規矩擺放好,慢慢起身再次舀起了盛有酒液的茶杯,輕旋之際,玫瑰色的甘釀盪漾在骨瓷如冰魄一般白皙的瓷胎之上,留下一圈淺淡的漣漪。

阮蘿。

寧思危。

反覆在心底默唸著這兩個名字,黎揚英朗的面容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世間總有人認為自己應該一帆風順,既然如此,那他不妨讓他們再順利些。

黎揚看著杯中瀲灩的酒液,唇角微微揚起,舉杯一飲而盡。低頭看著手中空杯一笑,他放下杯子,閉目回味一番口中繚繞的餘香,抬手拭去唇邊殘餘的紅痕。

回家後的這幾日,阮蘿一邊忐忑地等待訊息,一邊準備去山上採摘深秋前最後一批成熟的葡萄。

這幾日似乎沒有任何動靜的情況讓阮蘿難免有一點灰心,她覺得自己或許是太多樂觀了,低估了事情的難度。

從她穿越以來,許多事順利的有些詭異。

可阮蘿覺得事情一定要往好的方向去想,不論如何,她覺得倚靠自己的雙手來過上好日子並不是什麼奢侈的事情。

離家前阮蘿看了看溼度計,依舊沒有下雨的預兆,她匆匆換好了衣服,到山上摘下了葡萄。只可惜這次的葡萄所剩無幾,採摘的季節即將過去,而野生的葡萄畢竟並非大規模的種植,實在是數量有限。

帶著沮喪和只裝滿一筐的最後野葡萄,阮蘿回到了家中的小院,正欲進院,她突然發覺門口拴著一匹毛色通體雪白的馬在悠閒地吃著野草,越過馬匹走入院內,只見黎揚負手而立,正在看著自己院子中擺放的許多自制儀器。

“黎公子。”

阮蘿拉拽著筐忙不迭地笑著打招呼,黎揚回過身來,見阮蘿拖著筐,快步走上前來,似乎只輕輕用力,便將筐拖拽入了院子中。

“多謝。”阮蘿不知自己是第幾次給黎揚道謝,似乎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加起來就是個大的人情。

“舉手之勞,”黎揚依舊是標緻的謙謙君子般的笑容,一身青藍色衣衫顯得他格外身長玉立,“在下冒昧來訪是想告知姑娘,城主十分喜歡你的葡萄佳釀,特別讓我帶錢來再買些回去品嚐。”

“真的?”阮蘿興奮地一時忘形,伸出手握住了黎揚的手,上下搖晃起來,“太謝謝你了!”

黎揚並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冒昧而抽回手,他只是面露尷尬,等著阮蘿在樂極之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果然,阮蘿覺得在古代這樣熱情的和人家握手似乎有些過了,她慌忙鬆開手,有些赧然地報以憨厚的笑來掩飾尷尬。

“不知姑娘的酒開價多少,城主有令,價錢不是問題,姑娘隨意。”可是黎揚的表現讓阮蘿有些詫異,他沒有任何的不快和羞澀,依舊平靜地和他討論著酒的事情,阮蘿覺得有些奇怪,可她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奇怪。

人心畢竟不是天氣,阮蘿安慰自己,這東西原本就沒有任何規律可循。

“價格的話,我暫時還沒有定下來,”阮蘿在心中盤算著打探好的市面上一些好酒的價格,似乎有些太高,可若是太低,阮蘿又覺得像是在侮辱寧思危的品位,“常聽人說我大衍國最好的酒就是產自雲谷城的騰雲酒,這酒在青越城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