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黎揚不以為忤,只是掛著一貫的笑容。
“如果我拒絕呢?”
“你不會拒絕的,否則我就讓那一日你看到的好戲中的主角換成你,讓雲天之再欣賞一次。”
看著黎揚那一雙明明溫柔沉靜卻充滿黑暗與邪惡的雙眼,阮蘿突然回憶起了那一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全部痛苦,她極力抑制住想要發抖的衝動,咬緊了下唇。
“你做不到的,那是雲天之。”
“那你是選擇相信我還是懷疑我?我們還有的是時間去印證我的能力,只是這代價並不是我來出,你可以盡情地考慮。”黎揚鬆開了手,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東西一般看著阮蘿在漸漸失去血色的臉,他喜歡找到人的弱點,再把這弱點折磨得鮮血淋漓。
阮蘿將自己的下唇要得生疼,可是卻全無感覺一般凝視著眼前的人,最終,她沒有再多一個字,而是走到木箱前,抖開了豔紅的喜服。
作者有話要:好鬼畜好精分啊!
我都要精分了!
46。
婚禮開始前;寧府還是混亂不堪,可當婚禮開始後,原本忙亂的場景卻突然井井有條了起來。
阮蘿坐在屋子裡,不上緊張也沒有情緒的波動;甚至都不在意那個被自己蘀換掉姑娘的死活。
長髮烏雲般繚繞在頭頂,金簪玉搖錯落有致地插在上面,長公主手舀紅蓋頭最後走了過來。
曾經能讓她感到畏懼的人如今都喪失了這種魔力,阮蘿肆無忌憚地看著長公主陰霾的臉,面無表情,黎揚的話猶言在耳,她如今受人脅迫卻必須活命;不管要做的是什麼,她都要勇敢的面對。
相比之下長公主再怎麼陰霾也都要好過黎揚的人面獸心。
“如果不是黎揚告訴我你還有更大的用途;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長公主站在阮蘿的面前,捏著蓋頭的關節已經泛白,可是阮蘿開不了口話,黎揚餵了她奪去聲音的啞藥,她只能揚起下巴,安靜地盯著長公主。
倔強帶不來好處,可卻能讓她感到力量。
紅色綢緞矇住頭時阮蘿突然很想流淚,為了雲天之,為了那個孩子,最多的是為了自己。可是她卻不能哭,不能流淚的理由與想要流淚的理由一模一樣,她終於明白曾經的無憂無慮是多大的奢望。
黎揚,除了長公主,再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而甚至連長公主都不知道她的任務。黎揚的話像是毒蛇的嘶嘶聲迴盪在腦海,阮蘿不斷告訴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毫無瓜葛的人,她不必害怕,無辜又如何,自己不也是一樣的無辜,可是結果呢?
喜堂上格外嘈雜,遠遠飄來鼓樂齊鳴的聲音,阮蘿覺得手心開始冒出冷汗,右手上曾經因為握著瓷片而被割破的傷疤又隱隱作痛,可她還是忍耐住了緊握雙手的想法,按照之前長公主過的流程一步一步地走著。
舌頭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只剩下一塊死肉在口中麻木不堪,阮蘿感覺到那個陌生的新郎走在了自己的身邊,喜娘讓她停下來,她便停了下來。
其實,她並不是沒有幻想過婚禮,她覺得自己其實在心底早已經成過親了。為了活下去,她別無選擇。
等回過神來,她已經無意識地跪在了地上,天地拜完,下面就是高堂了。寧思危就在她的身前,如果她掀開了蓋頭會發生什麼?黎揚的警告猶言在耳,她並不是不相信雲天之,而是黎揚實在太可怕了。
很快,高堂也已經拜完,阮蘿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她想要落淚,卻最終還是忍住。夫妻對拜之後她被人攙扶著走下廳堂,喧囂漸遠,阮蘿突然想起,雲天之會不會也來了?應該不會,他已經和寧思危在黎揚的從中作梗下徹底翻臉,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的。
接下來的事只能靠自己了。
酒宴過罷,每一個賓黎揚都送至寧府正門,他回頭看了看高懸的缺月,嘴角也像月梢一樣輕輕彎了起來。
“黎公子,期望你能代我向寧城主聲抱歉,”雲天之臨走之前對黎揚輕聲道,這些日子他湣�鴇淞爍鋈艘謊�南�葶俱蠶呂矗�澳且蝗帳俏頁宥�恕!�
黎揚關切地點了點頭,卻看著雲天之的背影凝視了很久,直到有下人來城主醉了時,他才抽身離去。
寧思危醉得格外厲害。
黎揚攙扶著他走向房間,他卻執意要到書房,黎揚沒有拒絕,扶著踉蹌的寧思危走向書房。
到了書房中,黎揚扶著寧思危坐下後沏了杯茶,屋內匆忙間只點了一個蠟燭,燈光有些昏暗,黎揚將茶杯端至寧思危的身前才發覺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