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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那就好,”寧若涵還是在回味那個他有些陌生的笑容,因而語氣有些遲緩,可最終心中的疑問還是戰勝了莫名的情緒,“我母親對於城主安排我們住進房還是頗為不滿的。”

“你大婚是在真正少主的院落中,以後便會一直住在那裡了。”

“我母親也如你所願,這些日子長公主想必不是很舒服啊。”寧若涵笑了笑,他的母親就是有那個宣兵奪主的能耐。

“長公主越是急躁就越容易信任我,這的確是好事,更何況我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祝我一臂之力。”

“和長公主合作?”寧若涵皺起了眉頭,“我擔心你的安危。”

黎揚溫和地笑了笑,而後將茶盞中的茶一飲而盡,復又開口:“她是府中的主母,至少目前如此,新娘在與你成親之前都要她來照應打點,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看見寧思危……”黎揚一個銳利的眼神掃來,寧若涵急忙噤聲,沉默了半晌後才繼續開口,“我看見伯父的神情古怪,整個人都好像死了一次一樣,你已經開始動手了?”

“我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黎揚的眼中迸發出一種令人畏懼的狂熱,“不過比起他對娘所做的事還遠遠不夠。”

“需要我做什麼?”寧若涵抿緊雙唇,如玉的英俊面容上也罩了一層陰霾。

“我需要你順利成親,”黎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和我為你準備的新娘。”

每一日都是洛白來照顧她,兩人之間沒有話可,阮蘿總是沉默著接過一碗碗散發著濃濃苦澀氣息的藥汁,眉都不皺地喝下,每一頓飯她都吃到再噎不下去東西才肯罷手。

石室中陰暗潮溼,阮蘿覺得自己每一個骨縫都可以擰出積水來,她經常在一個人的時候強迫自己站立起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運動。

她應該感到恐懼的。

黎揚還會利用她折磨她,她仍舊是一顆受人擺佈的棋子,只能被迫接受一切黎揚為她打造好的命運桎梏。但她卻並不恐懼,因為恐懼能帶來的只有顫抖和淚水,不能救她離開這個陰暗的地牢,換回那個無辜的孩子,讓她再次見到自己想見到的人,過上自己渴望的生活。

“你這樣乖巧真令我欣喜若狂,”一日,黎揚突然出現,他帶來了一個看起來不小的木箱子,散發出松香的味道,“現在剛好有一件事需要你的乖巧。”

他得那樣輕鬆,可阮蘿清楚得很,這不會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可她卻必須做。

這些日子,阮蘿的身體正在逐漸恢復,她雖然虛弱憔悴,但眼神已經有了光彩,只是那光彩不再是從前活躍又清澈的一灣淺溪,而變成了暗湧層疊的古井。阮蘿站在黎揚面前,並不發問,只是盯著木箱,猜想其中會是什麼。

“既然好奇開啟看看便是了。”黎揚笑了笑,動作儒雅地讓開,阮蘿沒有任何顧忌地走上前去,掀開了木箱的蓋子。

一片觸目驚人的鮮紅。

錦繡的綢緞上花紋密佈,泛著華貴的光澤,金繡鴛鴦,銀緙祥雲,層層疊疊整整齊齊地碼放在箱子中。

這是喜服啊!

阮蘿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卻被黎揚捉住了手腕,她沒有做徒勞的掙扎,恢復了理智,定睛看向面帶笑容的黎揚,倔強地抿緊血色漸失的雙唇。

“你休想!”

“你不是會因為這點小事便求死的人,”黎揚將阮蘿拉近自己,他低下頭俯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那一日你在書房的牆裡應該已經聽到了,這是寧府上下都在忙碌的婚事,而你就是那個新娘。”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是寧思危的私生女,怎麼可能嫁入城主府?還是嫁給城主的侄子?原來的新娘呢?你不可能讓我蘀代另一個人。”

“我固然不可以,但是長公主卻易如反掌。”

阮蘿呆愣片刻,長公主三個字扎入心底,引發了一陣抽搐。

“長公主恨我入骨,除非……”

“除非我許給她更美妙的東西,抵得過你那一條命。”黎揚無聲地微笑,危險的氣息像是從他的笑容中溢位。

“就算你能瞞得過一時,可是之後呢?我是阮蘿,這一點你無法改變。”阮蘿硬是將堅強寫在臉上,她已經不想再軟弱了。

“我可以把你變成任何一個我想要的人,你看,你不是已經如我所願變得聰明瞭許多麼?”黎揚伸出另一隻手輕撫阮蘿的臉頰,阮蘿則也抬起了另一隻手,猛地將他的手甩開,一臉厭惡。

“來,試試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