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和我說說陶國師的事情嗎?”
李清漪自是含笑應了,順嘴給她灌了一肚子陶國師的“各色傳說”,果是聽得尚美人兩眼發亮,不住點頭。
李清漪的心裡就跟明鏡似的:深宮裡頭的女人,再天真也是有限的。更何況尚美人年紀尚小,皇帝卻已經垂垂老矣,只要她稍稍往深了想,肯定是要害怕憂慮的。
而尚美人所憂的不過是“子嗣”二字。
皇帝這般歲數,要再生子怕是很難。可是若是求到陶國師那裡,不依不饒的話,得些助興的丹藥卻還是很容易的。
皇帝本就是好食丹藥,倘若再吃一點助興的春藥,再好的身體怕是也要撐不住。
漢成帝據說就是這麼死的。
李清漪面上含笑,心裡卻很是期待。
若是叫皇帝簡簡單單的死了,倒是便宜了他。叫他死在女人的床上,死在丹藥上面,丟光他最在意的面子,留下無數洗不清的惡名,叫無數後人嘲笑譏諷。
這才叫死得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啥,一不小心就發了,來不及改,不知道算不算雙更QAQ 寫到這裡,忽然覺得說不得拖一點還真能寫到八章……
PS。雖然有時候會寫一些小角色,但是這些小角色也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並不是騙字數。像是皇帝身邊的三個太監:黃錦、李芳、陳洪,都各有各的生存原則,黃錦是全心全意靠皇帝、李芳是提早找好後路投資、陳洪是隻顧一夕痛快的。至於尚美人,歷史上也是嘉靖四十年出來的,自然也是有用的,至少能給皇帝喂藥呢2333
嚴家倒臺比歷史上快,皇帝自然也比歷史上死得快。
第74章 大廈將傾(五)
第二日,西苑便有聖旨,將嚴世蕃收押入詔獄,待三司會審。
這一下,嚴家炸翻了,嚴黨炸翻了,滿朝的人也跟著炸翻了。
這十幾二十年來,朝裡頭寫了多少彈劾的摺子,楊繼盛死劾連命都賠上了,嚴家還不動如山呢。結果,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御史和小翰林,竟然也參倒了嚴世藩。
這一刻,就算是遠離朝政中心的小官員也跟著感受到了聖心的變動,一時間,所有人都蠢蠢欲動,想要跟著參嚴家一本。
只是,徐階卻態度一變,把人都給攔下來——他很清楚皇帝的性格:皇帝說無情卻也有情,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把嚴世蕃關起來,要是朝裡烏壓壓一群人趁著勢頭湧上去彈劾嚴家,他反倒會同情嚴嵩、起了逆反心理。更何況,關了一個嚴世蕃,嚴嵩和嚴黨都還在呢。
所以,徐階甚至還帶了些人,趁著嚴黨沒反應過來,先寫摺子求情,主題思想就是:嚴閣老當了十多年首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望陛下看在他的份上,放了嚴世蕃一回。
這些個求情的摺子一上,西苑裝死的皇帝果然也有了反應——嚴家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還大啊。他直接令黃錦拿著嚴嵩的請罪摺子跑了嚴家一趟,和他說一句:“二十多年君臣,還望有始有終。”
這話直白點就是:你趕緊利落的自己寫辭職報告,要是等我踢你,二十多年君臣情意也沒了。
這一下子,嚴家兩棵大樹也都倒了下來。
高拱聽到訊息,高興的在裕王府都喝了好幾杯酒,酒氣上臉,一張臉都紅了:“好啊,天理昭昭,嚴家也有今天!”
李清漪親自替高拱和裕王倒了杯酒,提醒了一句道:“嚴黨尚在呢。”
嚴家把持朝政這麼多年,六部之中皆是朋黨,一時之間怕也收拾不了。再者,嚴世蕃最後定罪還需三司會審,這三司指的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這裡頭嚴家人可不少,別的不說,刑部右侍郎便是嚴嵩義子。要是不小心,說不得就給嚴世蕃翻了身。
高拱聽到這個,一口把酒給喝了,揚聲道:“樹倒猢猻散,陛下的意思明明白白,他們要敢替嚴世蕃洗脫罪名,滿朝上下都放不過他們。就算是我高肅卿,也要上書西苑,和陛下說個明白!”高拱乃是燕趙男兒,稍稍抬高聲音,立時便如轟隆雷鳴,滾滾而過。
裕王呵呵笑了一聲,在中間和稀泥:“嚴世蕃既是下了詔獄,無論大罪還是小罪,必也是不能再在朝中任官了。”
高拱就著裕王搭好的臺階下去了,很快就點頭道:“是啊,都下了詔獄,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亦是難逃。”
裕王想了想,側頭又問了李清漪一句:“對了,藍道行那裡安排的如何了?”這件事裡頭藍道行起的作用可不少,倘若叫嚴家抓住了藍道行欺君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