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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又悅耳,柔軟又甜蜜,就像是花枝拂過水麵,柔軟而芬芳。

皇帝被她一逗,也笑了起來。不過,見著裕王夫婦和世子過來了,皇帝也略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推了一下尚美人道:“你和裕王妃到側殿說話,朕有話要和裕王說呢。”

尚美人又是好一頓兒的撒嬌,嬌嬌滴滴的抱怨了一回兒,要了珠寶、要了首飾、要了衣衫,還要皇帝晚上來陪。直到被皇帝哄了又哄,她這才嘟著嘴,踮著腳從皇帝膝頭下來,歡歡喜喜的牽著李清漪的手往邊上的側殿去。

裕王抱著世子往上走了幾步,和皇帝說道:“鈞兒這幾日正學說話呢。說來也怪,雖是整日裡在家陪著我和王妃,第一個會叫的卻是爺爺。”

這孩子學說話,沒人教怎麼可能會叫?

皇帝聰明絕頂,心知這是裕王的奉承話,可他也聽得高興,招招手道:“來來來,把他抱過來,正好聽他叫一聲。”

裕王抱著世子快步走了過去。

懷裡的世子大概也睡得足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四處看著。他一見著皇帝,立時就歡喜的揮著手,一副要掙出裕王懷抱,要皇帝抱抱的樣子。

皇帝樂得不行,嘴上含笑道:“這孩子親我!”

“可不是,”裕王順嘴奉承一句,“一進宮,他就精神的不得了。”

皇帝哈哈大笑,只覺得日益衰老的心也被孫子那天真可愛的笑容給填滿了。他有些吃力的伸出手,小心的抱住了裕王世子,用手指戳了戳他小小的臉蛋,樂呵著:“是有精神,手腳都有力氣呢。”

裕王也怕皇帝抱不穩給摔著了,小心的在邊上候著,仿若漫不經心的說著話:“他小人兒不懂事,整日裡的胡鬧,晚上又不好好睡覺。我和王妃也傷透了腦筋呢。”他笑著道,“不過想想,做父母的總是免不了要給兒子操心的……”

做父母的總是免不了要給兒子操心……

這話說得皇帝心頭一動,面色一變,隨即順嘴辯駁道:“哪有什麼事都要父母操心的?他長大了,許多事自己就能幹了。”

裕王知道皇帝越勸越要和人反著來的毛病,也不多說,低頭握了握世子的手,便見著那小小的孩童咧開嘴,烏溜溜的眼睛看著皇帝,花瓣似的嘴裡含糊的喊了一聲:“……皇爺爺……”

這聲音稚嫩又柔軟,清澈的就像是山澗的小溪流。孩童面上毫無一天雜質的笑容也甜的叫人心軟。

裕王捏著兒子的小手,笑道:“您瞧瞧,一見著皇爺爺,連我這個爹都不理了。”

皇帝心也軟了大半,抱著孫子低頭親了親,果是又笑了,再沒說什麼話。

裕王徐徐再往裡頭添了一把火:“父皇您說的自然是對的。不過瞧著鈞兒這小小的模樣,我這做爹的就忍不住心軟,總是想著要多替他做一些,叫他日後好走些。再說了,到底是血脈相連,這天底下哪有比父子更親近的?”

皇帝若有所思,這一次竟也沒有反駁。

這天底下,哪有比父子更親近的?裕王和裕王世子,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孫子,血脈至親,這般一比起來,嚴家自是又遠了好些……

皇帝本還有些猶豫的心,此時竟也定了下來。

*******

側殿裡,李清漪正陪著尚美人說話。她也知道西苑處處都是皇帝的人,雖說李芳靠向裕王府,可也不是真正能完全信任的。

故而,李清漪說起話來也小心的很,生怕被揪到什麼錯處。她陪著尚美人說了一番打扮上頭的學問,然後又說起市井裡頭的各般趣事,逗得尚美人笑得花枝亂顫:“……後來啊,請了大夫一看,才知道李家夫人居然是真的懷孕了。那些人都嚇了一跳,再不敢說閒話。”

尚美人笑得雙頰暈紅,歪這頭看李清漪,靈動的眼睛一轉,忽而又湊過去小聲問道:“那個,李家的井水,真這麼靈?一喝就能懷孕?”

李清漪用袖子掩著唇,面上笑意淺淺,頗是含蓄的挑了挑眉,道:“都是市井裡頭編出來的閒話,咱們聽聽便是了,哪裡能說得了真假?”

尚美人懶洋洋的“哦”了一聲,不由有些沮喪,垂下頭去——她年紀尚小,被皇帝一寵更是不再掩飾情緒,喜怒上臉,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李清漪見她這般模樣,便仿若不經意的點了她一句:“要說靈,自然是要去尋陶國師。據說當初還是他獻了丹藥,才有了皇子皇女呢。”

尚美人眼睛頓時一亮,纖手拉住李清漪的胳膊,連連追問道:“是陶國師?這個我好像也聽過呢,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