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成親之後,才能知道合歡蠱的妙處。”南摩邪搖頭晃腦,一副過來人模樣。
段白月很想將他重新埋回墳堆裡。
“金蠶線一旦甦醒,至少要三日才會重新蟄伏。”南摩邪又道,“若為師是你,便會繼續吃這合歡蠱,蝕骨銷魂,總好過萬箭穿心。”
段白月將他直接趕了出去。
南摩邪連連嘆氣,抬頭卻見楚淵正站在院中,於是趕忙苦情道:“皇上,我家王爺他又毒發了。”
楚淵果斷轉身出了門。
南摩邪眼睜睜看著他離開,險些要折回臥房,先將段白月一掌打吐血,然後再帶著段念回西南。
到時候半死不活,看你是見還是不見,救還是不救。
此後兩天,段白月體內金蠶線時有活躍,從腦髓到骨縫遊走,幾乎全身都要變形粉碎。最後一撥劇痛襲來,整個人再度昏沉沉睡去,神智模糊間,像是有溫熱的手巾在額上輕輕擦拭,將痛意帶走不少。
楚淵將被子鋪好,又將他的手也小心翼翼塞回去。方才轉身出門,徑直去了城內另一處院落。
“金蠶線?”葉瑾點頭,“知道,苗疆害人用的蠱蟲,陰毒缺德至極,你問它做什麼?”
“可有解藥?”楚淵問。
“你中毒了?”葉瑾飛快握過他的手腕試了試,半晌後鬆了口氣,“沒什麼事。想解金蠶線,就要找到天辰砂,不過上古傳說裡的東西,就算你是皇上,只怕也不好找。”
“只是不好找,不是找不到?”楚淵刨根問底。
“天下這麼大,說不定哪就有呢。”葉瑾抽抽鼻子,“這種事,誰也說不好。”
楚淵聞言沉默。
“到底是誰中了蠱?”葉瑾又問,“四喜嗎?”
楚淵愣了愣:“為何要是他?”
“瞎猜的。”葉瑾道,“除了四喜,你似乎也沒將其他人放在心上。”更別提是親自上門找藥。
楚淵問:“那你呢?”
“那不一樣。”葉瑾揣起手,“我是‘這位神醫’。”和你並不是很熟。
周府內,段白月潛心打坐運功,終於將金蠶線全部逼回蟄伏。雖只是短短三天時間,受的煎熬卻不算小,臉色也有些蒼白。
四喜公公笑呵呵端了一罐甜湯送來,說是特意熬的,大補。
段白月問也不問,幾口吃得一乾二淨。
四喜公公又道:“皇上親自看著熬的。”
段白月覺得自己方才應該吃得更慢一些。
楚淵推門進來。
四喜公公手腳麻利收拾好空碗,低頭退了出去。
楚淵站在床邊,聲音很淡:“朕要回王城了。”
段白月問:“何時?”
楚淵答:“明天。”
段白月笑笑,也並未多言,只是叮囑:“路途迢迢,凡事多留幾分心。”
楚淵道:“好。”
“還有。”段白月想了想,“不管我師父說了些什麼,都不要信。”
“包括天辰砂?”楚淵問。
“傳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