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對方呼吸。
許久之後,楚淵站起來:“好好休息,這裡無人會來打擾。”
段白月道:“好。”聲音卻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見著神情有異,楚淵握住他的手腕試脈,發現快得超乎尋常。
段白月眼底赤紅。
楚淵想要去找南摩邪,卻被一把拉住。
“無妨。”段白月啞聲道,“過陣子便會好。”
楚淵微微皺眉,剛開始還不解,目光卻不經意掃到他腹下。
只穿了一條薄薄的裡褲,有些變化便分外明顯。
……
……
段白月呼吸粗重。
楚淵奪門而出。
南摩邪正守在院中,將幾根魚頭草翻來覆去撿,假裝自己當真很忙。
楚淵站在臥房門口,面色通紅。
“皇上。”四喜公公趕忙上前扶住他,“可是西南王身體不適?”
段念也跑上前,顯然不知道里頭髮生了何事。
“前輩。”楚淵實在難以開口描述這件事,欲言又止。
南摩邪善解人意道:“可是那處有了些許變化?”
楚淵頂著萬鈞雷霆點頭。
而且不是些許變化,是變得……很多。
“這就好,這就好啊。”南摩邪拍大腿。
楚淵:“……”
這就好?
南摩邪吩咐段念:“快去,把青樓裡最好看的姑娘都包下來,不要多,十幾二十個人便足夠。”
“為什麼?”段念受驚,四喜公公也覺得自己耳背,剛才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找青樓女子來要作何?”楚淵也問。
南摩邪答:“自然是交歡。”
楚淵啞口無言。
此等答案。
南摩邪耐心道:“身中合歡蠱,若是不能及時做些事情,怕是會爆。”
楚淵:“……”
楚淵:“……”
楚淵:“……”
爆?
段念此番總算反應過來,於是拔腿就往外跑。
“回來!”楚淵怒道。
段念猶豫著停下腳步,回來做甚,時間拖不得啊,我家王爺要爆。
“也是,這裡是楚皇住處,不方便讓外人知曉。”南摩邪醒悟過來,“乾脆我直接帶著白月去青樓,姑娘也多,想挑幾個挑幾個。”
話還未說完,楚淵已經拂袖進了內室。
南摩邪趕緊趴在門口聽。
四喜公公:“……”
段白月一臉痛苦地皺眉,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楚淵站在床邊,心裡天人交戰。
“皇上。”南摩邪還在揣著袖子在外頭叫,“我們何時才能帶王爺走,拖不得太久啊。”
“閉上眼睛。”段白月嗓音沙啞道。
楚淵沒反應過來:“……嗯?”
段白月抽開腰帶。
楚淵瞬時轉身看窗外,面色不知是紅還是白。
屋內依舊很安靜,卻多了粗重的喘息,和曖昧的聲響。
在來周府之前,南摩邪喂的那枚藥丸效力堪稱驚人。
時間當真是久。
段白月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楚淵覺得,自己或許會在窗邊一直站到天亮。幸好就在他想要奪門而出時,房內終於消停了下來。
楚淵隨手甩給他一方絲帕。西南蠱多,這不算是稀罕事,卻沒料到此人這不中那不中,偏偏中了功效如此下流的合歡蠱。
床上許久沒有聲響。
再一看,段白月卻已昏昏睡著。
……
這個夜晚,楚淵一直待在書房,連四喜公公想要送茶,都被打發了出來。
天色將明,段白月沉沉睜開眼睛。
南摩邪的臉出現在眼前。
段白月閉上眼睛,繼續昏迷不醒。
南摩邪唉唉道:“到底何時,為師才能喝到你的喜酒?”
段白月道:“一般人的師父,都會先問一句傷勢如何。”
“還能如何,為師已經替你把過脈。”南摩邪道,“用合歡蠱吞掉你體內的金蠶線,此招最為省時省力,雖說身子有些虛,卻並無大礙。”
段白月說不上自己該是何心情,坦白講他寧可中金蠶線,嘗錐心之痛噬骨之苦,也不願再像昨晚那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