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金闊聽到刁朗這麼說,突然覺得兒子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些年,他沒有坐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翁金闊低下頭,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攪,那感覺真不好受。
“你別這麼說好嗎?我是你的爸爸。”
刁朗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他挑了挑眉毛,然後說道,
“您這是在說出自己的要求之前,和我打親情牌嗎?”刁朗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爸爸媽媽照顧的小朋友了,那種對父母的依賴,已經不需要了。他眼神犀利的看著翁金闊。
“…”翁金闊的手一抖,然後語氣有些急躁的問道,
“從血緣上來看,你是小薇的哥哥,作為一個男生,你就不能讓著點妹妹嗎?”
先別管翁金闊是怎麼爬到市長的這個位置上來的,既然這頂烏紗帽扣在頭上這麼多年,那身為官宦的高傲自然是習以為常,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和平民不一樣的傲氣。
現在一聽到刁朗不肯給自己這個面子,他又怎麼會高興?
“哈哈~哥哥?女兒有事了,我的身份瞬間就成為了市長千金的哥哥,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你家夫人同意了嗎?啊?翁市長?” 刁朗也不想這麼和他針鋒相對,但只要一想起年邁身體又不好的奶奶,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翁金闊的手,不知不覺間握成了拳頭,手心裡好像都滲出了汗,
“小薇的前途很好,要是這件事真的被列入了檔案,那麼你讓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這點你想過沒有,好歹你們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你這樣對待她自己又能獲得什麼?還有,你的孩子不是沒事嗎?”翁金闊自然是調查好了,那個孩子可以正常上學的。
在他的眼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這個地位貧賤的兒子面前。
“沒事?孩子沒事就可以放任你的寶貝女兒嗎?你以為我的孩子又會有幾條命供你的女兒享樂?換個角度思考,如果我不高興了,開車撞你的小薇來尋樂子,你也會看在女兒沒有殘疾的份上放過我嗎?…我的好爸爸?”
刁朗這一席刁鑽尖刻的話,讓翁金闊也愣住了,想不到這個日子會如此的伶牙俐齒。
刁朗是不可能放過她的,更何況,井千雁作為孩子的母親,也作為前次婚姻的受害者,也不會放任翁家的。
翁金闊看著刁朗,那張風騷又略帶陽光清純的臉上,現在是陰雲密佈,一雙眼睛憤怒得好像下一秒鐘就會噴火一樣。
刁朗無心和翁金闊共用午餐,說完就要離開這讓人討厭的地方,可不等他走到包間的門口,翁金闊長臂一伸,死死的抓住刁朗的手腕,不放棄的說道,
“刁朗你不覺得你也有錯嗎?這件事當中,如果不是你在冷沉和小薇之間從中作梗,她又怎麼做做出這樣的事來?”
刁朗覺得被翁金闊的大力,弄疼的,不光是手臂,也是自己的一顆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他緩了緩心神,然後說道,
“我從種作梗?你怎麼不說自己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還有,翁金闊,我刁朗看不起你,看不起你這個拋妻棄子,又不贍養自己親孃的混蛋!!!”
刁朗說完,便離開了這個裝修低調的餐廳,因為情緒的激動,刁朗都覺得自己的腳步都有些發麻,速度自然慢了些,而翁金闊雖然不高興,但想起他的女兒,他還是不放棄,跟了出去,但刁朗只是回過頭看了下,然後和翁金闊說了些什麼,便離開了。
留下翁金闊一個人在餐廳門口。
這一幕,被車裡的冷沉看到了,最近這幾天他總是來這邊辦公,結果在車上就看到了他們,讓不知情的冷沉,心裡一陣陣的不舒服。
刁朗回到辦公樓大廳的時候,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吃午餐,看了下時間,然後就要往食堂的方向走,他可不想下午工作的時候沒有精神,結果剛轉過身的時候,便撞上了一個結實而又堅硬的胸膛。
“啊…你怎麼在這裡?”刁朗揉了揉被撞得發疼的鼻子,然後抬起頭看著冷沉,眼睛裡有著一點淚霧,都是被撞的。
“你剛才和翁金闊在一起是怎麼回事?你和他什麼關係?”冷沉一把抓住刁朗的手腕,眼神也變得陰冷。
冷沉很好奇,刁朗為什麼時不時的會和翁金闊說話,想起之前的那幾次,更是讓冷沉覺得好奇。
刁朗有些不明所以,便淡淡的答道,
“沒什麼關係。”
刁朗回答完,頓時覺得自己當初決定和奶奶一個姓氏是對的,因為當父親拋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