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幾乎都快要鼓了出來,像是盯著一個怪物般看著我,張開了嘴。
還沒等他說話,何勇將我的手從八寶身上巧妙地扒了下去,死死地抱住了八寶的肩膀:“八寶,算噠。我兄弟剛坐牢出來,還不曉得事。哦,給你介紹下,這個就是砍闖波兒的義色。兄弟,這個是八寶,是黃皮的結拜兄弟,悟空大哥的徒弟。”
我明白何勇的意思,他說我的名字,是想要讓八寶知道,我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同時,他點明八寶的身份也是告訴我,千萬不要衝動。
“老子不管什麼義色不義色,小麻皮,告訴你,老子不是闖波兒。你懂味些,就快點給老子有好遠走好遠。打了一架,被關了兩天,真把個人(方言,自己)當個什麼東西噠啊?”
八寶說其他什麼都沒關係,但是他真的不應該說最後那句話。
我已經深刻體會過沒人把我當東西的痛苦,這是我絕對不喜歡被人揭起的傷疤。但是,我還是沒有動手,我看向了北條,那一刻,我看到了北條眼中前所未有的色彩。
感激!
這打消了我最後一絲因為何勇的反常表現而導致的疑慮。
我猛地揮起拳頭,砸向了八寶那顆鬥雞一般高昂的頭……
那一架,我們當然打贏了,何勇當然也鐵著我,一起動手了。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第一個動手的人是我。為了北條,不惜得罪強敵的人是我。
這就夠了!
不過,世間萬物,皆有因果。
打架的時候,何勇動了手,那是因為當時局面已經無可挽回,他只能這麼做,並不代表他贊同我的做法。相反,事後他極為憤怒地對我發了一大通脾氣。
我不怪他,因為後來我也發現,事情的後果遠遠要比我預料的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