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他笑了下,開口:“不只這件事。還有很多……”
索性……來場豪賭。
“什麼?”陸友銘聞聲抬起頭,傷口好像真的崩裂了,疼痛真實,他咬著牙,額頭出了一層汗。
“和亦景的腿是我打斷的。母親是我逼瘋的。父親是我害死的。陸友銘,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乾淨,我是個惡魔。”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很抱歉沒能及時更新。已跪好orz
關於受,對的,不是朵潔白的白蓮花,之前有些細節也能看出來,他是個會報復的人,不然經歷過悲慘的過去,又無人可以依靠,怎麼一個人活下來?
關於攻,他會怎樣看待和臻的過去和手段,只能說大概不會再聖母了吧。
關於攻對受的感情為什麼感覺來得太隨心所欲,嘿嘿,_(:з」∠)_大家當成bug吧,他就是保護欲過盛2333
咦,愛情可不就是人生中的一個隨心所欲的大bug。。。
☆、無條件
和臻一口氣說完這些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對,他從來不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他報復過所有傷害自己的人,但是——他握緊了拳頭,手臂微微顫抖——但是依然救不了那個困在十五歲的自己。
那個已經殘缺了的自己,再也補不全。他們給自己造成的傷害,是永久且不可修復的。
他閉了閉眼,心裡突然空了許多……
他沒有回頭,等待著陸友銘的回應。他不想看到陸友銘眼裡露出任何厭惡或恐懼。
然而,漫長的沉默,他聽得到陸友銘沉重的呼吸聲,卻沒有聽到他任何一句回答,哪怕是一句“對不起”。
胸口一陣窒息,和臻微微彎了彎腰。嘴角緩緩翹起來,原來……他比想象中要在乎這個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那天,他闖進那間破舊的倉庫,救出了自己。
就是那天……
後來,他抱緊無法擺脫恐懼而自虐的自己。
溫暖的身體,令人安心的心跳,還有那些毫無技巧卻赤誠的關心。
他對陸友銘的渴望,早就不是單純的為滿足他的面板飢渴,他想要這個人只看著自己。
看著殘缺的沒有偽裝的自己。
沒有回應。
和臻垂下頭,劉海遮住眼睛。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頭,他貌似輸的——太慘了。
“和臻……”背後傳來一聲輕喚。
和臻肩膀抖了一下,他沒敢立即回頭。
陸友銘捂著傷口,從床上下來,扶著床沿、床頭櫃、牆壁,來到和臻的背後。
一雙手,從和臻的身後環了上去,緊緊地扣住他的腰。
和臻毫無防備,一回頭,陸友銘就吻上了他的唇角。
沒有任何進攻,蜻蜓點水般的輕吻。
過後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纏,陸友銘握住他的肩讓他轉過身,面向自己,說:“確定。”
和臻眼睛睜了睜。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開你了嗎?”陸友銘輕聲說,“傻瓜。”他颳了下和臻的鼻子。
和臻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鼻尖上。他抿抿嘴唇,問:“可我做過很多壞事。”
陸友銘搖頭,把和臻拉到懷裡,趴在他的肩上,開口:“如果這些是罪,那就讓我來替你承擔一半,好嗎?”
和臻肩膀顫了一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感覺到環住自己的手臂越加收緊。
“你不會厭惡我嗎?”他問。
陸友銘扶著他的肩,望進他的眼裡,認真說道:“你知道什麼叫善生善惡生惡嗎?我相信,一個人心懷的善和他所受到的善成正比,恨和惡意也是。我雖然會在意你選擇了這種殘忍的報復方式。但如果說我對那樣一個敗類都會產生憐憫,那對於受到這麼多無辜傷害的你,為什麼會是厭惡呢?和臻,不是厭惡,是心疼。”
他停頓一下,觀察著和臻的反應,“或許有人會苛責你為什麼這麼殘忍。但我不是他們,我更在乎,你過去到底遭受了多少他人給予的殘忍?和臻,一想到這些,想到過去的你,我的心都要碎了,為自己無能為力補救你受到過的惡意。那麼我為什麼要在這個已經傷痕累累的你身上再劃一刀?難道不該是努力讓你感受到溫暖嗎?”
“我想如果有溫暖可以選,那你也一定不會再選擇冰冷的恨,對嗎?”陸友銘說完,低頭抵上和臻的額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