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定是記得國君的。父母養育之恩大過天呢。”夷光拿起一方錦帕給夫差擦拭嘴角。
“那幾個小子越來越不成材!”夫差一邊享受夷光的服侍一邊埋怨兒子們,“沒一個是省心的。”
夷光聽只是笑不說話。將手裡的那盞米羹給喂完。
夫差看到她笑有些不滿,“笑甚麼。難道說你覺得寡人說的不對麼?”
貌美的年輕女子臉上露出疑惑的樣子,“國君不是喜歡妾笑麼?國君心情不好,妾自然要讓國君心情好。難道國君喜歡妾哭?”
“哭甚麼,太不祥了。”夫差扭過頭去,話裡似是有幾分在鬧脾氣。這性子還真的和舒齊差不多了。
舒齊以前鬧彆扭的時候就是和這個差不多,小孩子鬧脾氣,沒想到夫差竟然也和孩子一樣。
“那妾就笑給國君看。”夷光說道。
“舒齊呢?”夫差問。
“舒齊還在練劍呢,這孩子哪個的話都不聽。拿著一把劍就這麼練。”夷光想起兒子那天對她說的話。
‘我會比他們都好!’
那孩子……該不會是在說真的吧?夷光心裡沒有什麼自豪,反而是有些擔心。她也並不苛求兒子就一定要有什麼出息,只要平平安安長大比什麼都強,哪怕平平庸庸,她也無所謂。但是那孩子的話實在是和年齡不太相符。
“這也好,有志氣。”夫差笑呵呵說了一句。
剛才還是誰說那幾個兒子心大的很,不來關心他的?不過夫差要是真的對她的兒子也來說什麼不關心他的話,夷光絕對能做出讓舒齊鬧夫差半晚上的事情來。
夫差靠著身邊的憑几,似是無意,“越國又送了一批寶物來了。”
夷光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那瞬間的蹙眉被夫差所捕獲。“怎了?勾踐送寶物來你還不高興?”
“寡人看了,裡面倒是有豫牙明珠等物。”然後壓低聲音,“可沒有美人。”
夷光臉上露出羞斂來,她啟唇道“美人,上回才送過呢。”
夫差見到她白皙的肌膚下飛起兩片紅暈,也饒有興致的逗她,“送過?寡人可不記得。”
“國君這麼說,越君可當真要哭了。”夷光說道。
夫差聽後想了想,“寡人……還真沒見到勾踐哭過。”
沒見他哭,但是他見到你哭了!夷光在心裡吐槽。
“越國送給國君財帛,是理所當之事。”附庸國給主國進貢本來是理所當然之事,夷光明豔的臉蛋上笑起來,“妾突然想起在家鄉的一個故事,不知道國君想不想聽。”
夫差心情不錯,將她拉到懷裡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
“是什麼事情。”
夷光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臉,“妾沒有讀過多少書,要是說的好笑了,國君不準說妾。”
“這又有甚麼關係?”夫差有些好笑。
“妾當年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說是有東西兩村,有一次這兩村的兩戶人家打了起來。其中東村一家呢把西村另一家給打死了人,死了人的那家怎麼會願意自己家白白死人呢,自然是糾集了同村的村人和鄰村械鬥了。”
“那麼怎樣?”夫差問道。
夷光笑了笑,“東村的人要比西村的多,自然是把西村給打的不成樣子,穀物什麼的也搶了不少。但是呢,西村的人並不願意就這麼被打了,想著要復仇,可是呢西村的人被打死好幾個青壯,再打如何能打得起來。”
南方此刻風俗彪悍,兩村械鬥死人實在是不是什麼新鮮事。
夫差問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夷光就笑了,“怎麼可能!但是啊,西村的老者給想出了一個辦法。”
夫差來興致了“什麼辦法?”
“給東村送禮。”夷光話才說出來,夫差就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算是甚麼辦法。”
“是啊,這算是甚麼辦法。東村的人就這麼做了,而且還做出一心跟著西村走的樣子。西村人打贏了東村本來就心高氣傲,如今這麼一送禮可不是更加高興,於是就收了。這麼一收就是好久,於是真的以為是西村的人服氣了。結果……”
“結果甚麼?”夫差的笑容隨著故事有些斂起,“西村人一天夜裡收拾棍棒,找上門前把東村給打個人仰馬翻。”
“這還真是……”夫差想笑,但不知道為什麼不那麼容易笑得出來。這故事裡總有一些讓他熟悉的東西。
“這哪個對你說的。”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