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們說起來嘰嘰喳喳沒完沒了。孟媯和仲媯聽著少女清脆嬌柔的嗓音心裡的火氣直冒,但是根本就不能發。
少女是在給西施說趣事解悶,西施都沒說什麼,她們要是當場發火,倒是顯得喧賓奪主而且半點禮儀都不知道。
夷光聽著少女嬌嫩的嗓音,笑著看著面前那兩人額上的汗珠越來越密集。仲媯的身子還忍不住的顫了了一下。
忍不住了吧?夷光一抬手寬大的袖子掩蓋去臉上浮現的那抹笑。
真不愧是公子姑蔑和公子地的生母,就連那性子都是一脈相傳。
“可惜最近陳國……不然還能再看到陳國最新的美酒呢。”一名少女故作遺憾的說道。果然就看到孟媯抿緊了嘴唇。
陳國的社稷被楚國滅了又立,之後在吳楚之間更是做了兩頭捱打的角色,被吳國和楚國輪流打。最近陳國被楚國打的又歸順楚國了,吳國過不了多久恐怕又要出兵攻打陳國了。
“側夫人,我們給您和孟媯仲媯獻歌吧?”少女笑道。
夷光點了點頭。
少女們唱了起來,“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少女唱著這首衛國的歌謠,少女的嗓音活力十足十分的嬌嫩好聽,如同春日裡歡唱的倉庚一樣。
“士也罔極,二三其德!”唱到這裡少女們歌聲裡的歡笑更加明顯了,“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明明是訴說男子變心的歌句到了此時變成一把利刀,來來回回的在孟媯和仲媯的麵皮上的割刮。
作者有話要說:躺倒
快給好評!l3l4
第89章 詭異
折騰人;尤其是後寢裡的妾侍折騰人;風言風語可以,當面給人難看叫人下不了臺階也是其中一種。不過叫人有苦說不出的;更是其中一種。
夷光麼有指著孟媯和仲媯的鼻子破口大罵,更沒有按著兩人的脖子要求她們賠禮道歉;她只不過是將兩人請來一同欣賞那些夫差賜給的好東西罷了,而且說著說著就“忘記”給人加憑几了。
至於說到陳國的事情,只是隨口一說而已,誰知道孟媯和仲媯會想到什麼上去?至於唱歌那更是助興節目。至於歌中的意思那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夷光是看著孟媯和仲媯身形險些撐不住,強撐著起身行禮一步一步走到外面去的。夷光都挺佩服她們的。正坐真心很難受;她的話最多撐那麼個一個半小時就要倒地起不來了,那兩個人還能強撐著走出門去。
夷光笑著目送她們離開,當然之後的事情如何她也懶得去管。
孟媯和仲媯強行撐著走出夷光的宮室;在上了車駕之後兩人徹底的癱坐在你一起。正坐一整天,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有人在外面看到孟媯在仲媯的那副狼狽樣子,趕緊過來告訴給夷光聽,夷光聽了笑的前俯後仰,心裡的抑鬱之氣給出了大半。
她和公子姑蔑和公子地兩人完全沒有來往,竟然當著一個孩子的面說母親如何。恐怕也和她們自身脫不了關係。
“側夫人?那兩位畢竟還是兩位公子的生母……”一名越女戰戰兢兢開口。
“公子生母又如何?”夷光一隻手放在憑几上,挑著眼睛看哪個才入吳宮的小越女。
“國君是不管她們的。”夷光笑道,“國君在乎的只是那兩位公子罷了。”她在憑几上的手指屈起來輕輕敲打著手下的幾面。
“恐怕在吳國關心孟媯和仲媯的只有那兩個公子了吧?可惜,就算他們心有不滿,又能怎樣?”她就是要過一把寵妾的威風怎麼樣!
也的確不怎麼樣,夫差對這件事情根本就沒問過半句。夷光知曉他最近身體似乎有些更年期的症狀,夷光令人用稻米紅棗還有冬小麥之類的穀物熬成羹,現在一勺一勺的親自餵給夫差喝。
夫差倒也挺享受,粥溫溫的,加了上好的槐花蜜。蜜甜和羹融在一起,冬天吃些這個,他倒是覺得比吃那些魚肉要舒服多了。
“也就是你才記得寡人。那幾個小子竟然沒一人察覺到寡人心情不暢。”夫差靠在席上的玉几上說道。這話說的可是有幾分孩子氣了,不過人年紀越大,這脾氣就和小孩子似的。尤其兒子除去舒齊一個以外,全都長大在軍中雄心壯志想要闖蕩出一個好局面來。
年輕的兒子們野心勃勃摩拳擦掌,自然就把父親給忘記在一邊了。
夷光手中的匕盛起米羹,小心翼翼的給夫差喂下去。
“國君這話妾可不願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