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上至六十六歲。都會情不自禁的“呵”一聲。
雲舟看到這群人闖進來,吃了一驚,手上顫了顫,那些星星也嘩的顫了一下,好像要掉下來了。
這些女人們掏心窩子般趕緊道:“別慌別慌,先把星網穩住!”
這是寫在她們性別中的弱點。她們不能拒絕美麗。
雲舟告了個罪,安然把星網綰好了。
這時候。班幼娘她們氣勢已洩。
(記得古人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雲舟又告個罪,非常識相的道:她不想給諸位娘娘多添麻煩。一定靜悄悄隨娘娘們去。
她轉到後庭去,很快下人們就抬了個青帘密遮的小轎子出來。下人們稟娘娘道:旁邊那個院子偏僻,娘娘們可以到那裡處置。
班幼娘她們至此,完全被雲舟牽著鼻子走。也就真的去了,走著走著想起來:咦。我為什麼要這麼聽話啊?
可是不這麼照辦,好像也沒更好的主意。何況旁邊那個偏僻的院子,真的很近,正拿不定主意間。腳下三步兩步的,就到了。
青帘小轎子擱定在院中心,下人們告退。一切全憑班幼娘她們處置了。
真想不到雲舟就這樣束手就擒。
現在……怎麼辦呢?
拖出轎來一刀砍了?亂棍打死?還是舉火燒掉算了?
女人們事到臨頭,還真有點拿不定主意。對手的太過恭順。倒叫她們亂了陣腳。
或者說,那三重小院子的安靜的美,那一簾星網的阻礙,已經叫她們消了氣勢。小轎子的青帘又垂得太過肅穆。她們要重新積蓄起殺人的兇焰來,是要一點時間的。
在這段時間之內,棟勳來救場了。
而悲摧的二皇子,就在快出京城還沒出的地方,被幹晾著、晾著、晾著……想:咦,我的大將軍到哪裡去了?怎麼還不來呢?朕接下去該怎麼辦呢?
終於有人趕來給他救場了。
二皇子看到那騎士控疆飛馳而來的氣勢,就覺得可靠。看著那騎士身後小兵扛著的旗子上烈烈的一個“郭”字,就更放心了。
放心完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生氣:好你個郭永澈!不想想你的將軍頭銜是誰家封的!不想想是仗著誰的恩德你才能在陣前立功。你竟然敢遲到早退!朕得罰你才好!
那郭家將領到了二皇子面前,一見禮、一謝罪、一抬頭,二皇子傻了:怎麼是個女的?
是郭離澈!
棟勳呢?
“棟勳將軍,染疾在身,不能前來。”郭離澈眼圈都紅了。
“怎麼好好的會生病?”二皇子覺得事兒不對。他要問個清楚!
郭離澈表示對這個新皇帝的智商無力吐槽。
人好好的為什麼會生病?當然是有隱情啊!她現在不方便說,就是大局為重嘛!為的什麼大局?當然是他御駕親征的大局!他還要問!他還以為自己多聰明多敏銳似的,刨根究底的問!
郭離澈也知道御駕親征是大事。既然這麼大的事,決定要做了,當然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做好。其他所有事都為這件事服務。不然她為什麼拋下大哥,巴巴的趕來啊?這豬頭皇帝還傻兮兮的追問!
幸虧謝雲舟想得周到,叫郭離澈帶了一封信來,郭離澈就拿給二皇子看。
二皇子展信,見到那熟悉的端麗的字型,還有七王妃的鈐印。
真是雲舟。
雲舟言簡意賅的告訴二皇子知道:為了她支援他出徵,有人埋怨於她,其勢洶洶。七王爺護妻,棟勳將軍又護七王爺,受傷了。現在離澈替兄出征護君。請聖上勿以後方為念,先去打一場勝戰罷!打了勝戰回來,一切都好說。
二皇子在字裡行間感受到了雲舟的殷殷囑託。他強按住想一口氣奔回去的心情,把信壓在靠近心窩的地方,轉而臉一紅,收在箭袋裡,囑咐:“出發!”
從皇命下達,到部隊真的出發,又用了三刻鐘。等他們真的跟流寇遭遇上,已經是半下午的事情了。
事實上,他們今天之內真的能跟流寇遭遇上,已經是奇蹟。
只能說流寇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二皇子也說不清今天這戰是怎麼打贏的。大致如同書上說的:天兵一至,如湯沃雪,化為糜粉。
敵人就這麼土崩瓦解了。
他站在發號施令的戰車上,看著奔潰流離的敵軍,看著如血的殘陽,有一種奇怪的迷茫感,剎那間不知身在何方。
喜悅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