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林代看完之後,評價只有兩個字:“廢話。”
雙雙點頭:“可不是廢話麼?想到這些人居然要吃那麼多飯、學那麼久,才能學會怎麼把廢話說得這麼唬人,更覺得浪費。”又跟林代開玩笑:“都怪老闆把紙張、印刷都改進得更方便了。害得這種人的書也能隨隨便便說印就印。”
林代點頭嘆道:“要是不方便,把別人的話都卡住了沒得印,也要印他們的話呢!偏是這種廢話才好印。把印刷術改進簡便廉價,還能方便其他一些話也有機會印、讓大家有機會看到別的一些話。你說是不是?”
雙雙悵然:“還真是這樣。”
話說回到班幼娘那裡,問人取下了眉刀,就向各嬪妃提議:“如此,我等歃血為盟。此事做成,大家有份。但有一個滑腳推脫的,天厭棄之!”
各嬪妃答應得痛快極了:“天厭棄之!”
要歃血時,就沒那麼痛快了——很痛好不好!
班幼娘自己把刀鋒按在手腕上,也是割不下去。
有飽學的嬪妃就提議:“要不,古人都是割牛耳的。咱們也割個別的什麼來算了?”
班幼娘難得在這一點上站穩了腳跟,沒有被帶了跑。她堅持:每個人都要在指頭上割一下!
這樣做的意義在於:二皇子真來問罪,她們手指頭上都有傷,是坐實了的罪狀。再有人想滑頭耍賴,也辦不到了。
找了個膽大的宮女,給每個娘娘都放了血,班幼娘終於下定決心去抓雲舟了。
路上,她想起來,吩咐下去:各宮把自己的宮女也都組織一下,每個手指頭都割一刀哈!
既然要用“法不責眾”來逼著二皇子不責罰她們。那“眾”當然是越多越好。宮女裡有幾個鮮嫩的,二皇子不乏動心的,班幼娘都看在眼裡。還有些老資格的,侍奉兩朝皇帝、甚至有三朝的,二皇子也不見得很敢把她們頭都砍下來。
讓這些宮女都來墊背,那是更好了。
這麼交辦了下去,七王府也到了。
七王爺以前是第一有地位的王爺,現在麼,班幼娘覺得,還敬他,是二皇子給他留面子。如此而已。他跟二皇子之間的交情又不算特別鐵!二皇子還護著他,估計還是看在謝雲舟的面子上吧?
想到這裡,班幼娘更加酸氣沖天,一點都不想給王爺府留面子。
決定了!她就這樣帶著嬪妃們直接闖進七王府。好在王府就在禁宮邊上。闖過去,當中沒有什麼路途阻礙的!
她當場拿雲舟的錯處,就這麼把雲舟幹掉,看誰還能攔著她不成?就算雲舟關門,她也能叫人把門撞開!
班幼娘是這麼拿定了主意。嬪妃們也一片贊同聲。
她們到了七王府門前,門卻不是關著的。
這樣安安靜靜的敞開著,雪白的照壁,正有朝陽的明暉落在上面。這樣明媚安靜的美好。L
☆、第三十五章 王妃鈐印
繞過照壁,第二道門也是敞開的,一個小小花園,花木秀美,曲徑幽折,如有整座佳嶺搬在裡頭。聽得見水聲,是假山孔隙中引的活泉。
將這小園也穿過,見第三道門,仍然是敞著的。彎彎的月亮門,雪白粉壁,烏黑門框。旁邊是花窗,冰裂紋的窗格子,沒有重複的花式,淡青的顏色,似月色凝成了冰,輕輕一叩,敲成裂紋。每個窗子是一個碎了的月亮。
這個院子進去,白得如雪花落下來呵護而成的地面,是瓷燒的,一片片拼嵌起來,當中綴著碎琉璃,似星星落在了雪原中。
很奢侈嗎?或許並不。中原本是瓷器之國。燒幾片瓷,又算得什麼呢?這一院的瓷片,合在一起的造價,比不上一個妃子的一個房間。再說琉璃,雖然算是昂貴的物色,但這一點點大小的碎片,又是彩色的,並非透澈無瑕的“冰品”,實在也要不了多少錢。
這院子難得是匠心。
匠心運處,碎片也美。你甚至覺得碎片美成這樣,誰還稀罕完整的物件?
步子落在上頭,都不覺要輕些、再輕些,怕唐突了這片美。
班幼娘和妃嬪的腳步,都放輕了。
有人的步子先還是重的,踩在瓷片上,“咕咚”一大聲,落耳驚心,不知不覺就放輕了。
這些輕盈的鞋履,踏過雪瓷星璃的地面,發出悅耳的叮咚和聲。再前面,便見到雲舟了。
雲舟手中牽著絲。
細得幾乎看不見的冰絲,牽著星星一樣的珠子。
那場面之美,只要是個女人,下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