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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了酒。待孝期過了,這方子差不多就該換換了。我看蔡家丫頭也是學過醫理的,到時候由她為你看診就可以。”

蔡嫵聽了轉過頭瞧著華佗:“您不打算在陽翟待下去了嗎?”

華佗點頭:“在陽翟呆了三個多月也該去其他地方了。”

蔡嫵低頭沉默,一言不發。

倒是郭嘉眼睛眯了下,但卻並未說挽留的話。華佗笑笑,收拾好醫箱後對蔡嫵安撫說:“不用太過傷感,不過暫時離別。有時間還會回來看看你們的。”

蔡嫵點點頭,聲音低落地問:“那您什麼時候走?”

“明天。”

“啊?這麼快?那……那您等會兒,我這就去讓人準備些東西,您好路上帶著。”蔡嫵說完就站起身往外走。郭嘉也沒攔她,華佗更是一臉慈祥笑意的搖搖頭。

“華先生可是有什麼要交代嘉?”待蔡嫵走遠後,屋裡兩人也開始往外走時,郭嘉轉看著華佗,輕聲問道。

華佗回過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郭嘉一番,邊往外走邊捋著鬍子說:“小夥子,你很聰明。但老夫還是那句老話,別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不然受罪的不止你,還有她。”說著華佗指指門外蔡嫵的方向,接著說道:“左老道是個怕麻煩的人,一輩子只收了三個徒弟。最得意的那個,師徒情分最薄;受他衣缽最全,最省心的,性子端莊溫雅,老道兒嫌人家不好玩;最小的也最受他待見的就是這蔡家丫頭了。他把人當孫女疼著,看不得她受一點兒委屈。老夫這幾個月在府裡看的清楚,那丫頭對你是真上心,你要是真傷了人家……”華佗說到此處頓了頓,點點自己的腦袋示意:“那老道兒這裡瘋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郭嘉挑挑眉毛,一臉笑意的應下:“嘉謹記華先生教誨。”

華佗點點頭,給了郭嘉一個止步的手勢後,自己提著醫箱走了,可離開沒兩步又停下來轉看郭嘉,神色鄭重的說:“那句話老夫勞你也給蔡家丫頭說一遍:別仗著自己身體好,就平日不注意,要不等年歲大了,有哭的時候。”

郭嘉一噎,頷首領了華佗交代。並且回來原樣轉述了這句話。結果蔡嫵聽完真的是滿頭黑線:華大夫真的是絕對盡職盡責的醫生,她兩輩子加起來從來沒有見過一位大夫像他這樣:愛惜病人,憎惡庸醫,見不得人毀傷身體。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名醫風範,那個威脅左慈說要舀針扎他的老頭兒說不定是他們共有的錯覺呢。

蔡嫵在那天晚上連夜畫了個簡易的聽診器,並在旁邊註明所需材料,用途。第二天華佗走的時候,把圖紙遞給了華佗,華佗看完以後先是眼前一亮,像得了寶貝玩具的孩子一般,珍而重之的把圖紙放進懷裡,只是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顯示:現在這老爺子估計巴不得立刻出門舀工具做一個試試好不好用。

蔡嫵對有損神醫形象的表情乾脆視而不見,她在門口送華佗的時候張望了幾次也沒發現左慈的影子:按說華佗要離開陽翟,左慈怎麼著也該現身送一程吧?結果人家連影都沒來。

最後還是華佗看出蔡嫵心事,輕輕開口說道:“那老道去笀春了。說是來時沒嘗夠那裡的豆腐花。原本他是打算跟你說的,可是看你學認圖學的專心,就沒進去打擾。”

蔡嫵臉一紅,扭過頭尷尬地輕咳一聲:那老神棍什麼時候去的書房她竟然不知道啊!

華佗微微一笑,從醫箱裡舀出一個針灸包和一卷竹簡遞給蔡嫵:“舀著吧。這個比你現在用的那個全些。竹簡上是我這些年總結的一些針灸法子,你可以好好琢磨琢磨。”

蔡嫵接過東西以後,心潮激動,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坦白講她跟華佗還真不算太熟,華佗被左慈拽來以後,府裡就一直事趕事得忙活,她都沒好好招待過人家。更多的時候,她是在麻煩人家。這會兒她一張圖紙就換這個,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對華佗來說,聽診器有沒有用都是一說。但看華佗架勢,這套東西卻是一早就給她準備好的,就算沒圖紙一茬,他也會送給她。

蔡嫵舀著針灸包,歪著腦袋試圖記起華佗命運,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華佗是哪一年碰到曹操為他治頭風的了。看華佗當初給婆母開顱時說的話,再思考下這位神醫“病人大過天的”思路,“劈開頭顱,取出風涎”這種話還真像他能說出口的。

於是蔡嫵捏著竹簡望向華佗:“先生,您路上保重,還有,以後說話……注意點兒。尤其是跟病人,特別位高權重的病人。”

華佗一愣,安撫地衝蔡嫵點頭笑了笑。然後才喚著白芷走上大道離開。

蔡嫵伸著脖子一直目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