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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鞦韆蕩

鞦韆上。

飛蘭面紅耳赤,卻不看他,徑自回房了,留下天吳怔怔看著空晃著的鞦韆。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

不知為何,天吳想起了這句。

可是想起後面兩句,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天吳狠狠罵了自己這個記憶力有時莫名驚人的腦袋,轉身就走。

就這麼五迷三道的,居然還沒有忘記拿酒,他嗅著一絲微弱的香氣,尋到側邊牆角,趁著夜色扒拉幾下,失去了耐心,伸手在空中點幾下,泥土慢慢被拱起,一罈老酒如種子發芽般慢慢拱起來。

天吳大喜過望,他是個老手,一摸便知道這酒存在地下至少已經十年。沒想到這窮鄉僻壤的,居然藏著如此好酒。

他不捨得敲開,打算帶回去細細去了泥封,再慢慢享用。

門口有人的腳步,甚是沉重,天吳忙拿著酒閃躲進草叢。

過來的是石老漢,這家的主人,只是不停咳嗽,或許操勞過度,身體已然提前摔了。

他踩到天吳剛才挖開的泥土,愣了一下,又回身,蹲著細看許久,終於拍著大腿罵道:“天殺的,誰偷了我家女兒紅!”

明明是個弱得不能再弱的老頭兒,明明方才叫喊一句也沒能使出多大力氣,可天吳心裡居然有點發慌。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去的,一路灰溜溜。

到了洞內,檮杌果然還沒有睡,單手撐著膝蓋,側坐在臺子上嚼著兩枚青果,只等著看他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