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這是方才目光接觸到這容貌時的第一反應。這種感覺讓顧承卿很不安,似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慢慢地在生命中流走,不再復返。
當日得悉薇兒離開帝京時,心中暗暗竊喜,恨不得立即追隨而去,只是新帝登基,地方變動大,不得不留在越城處理家族事務。雖然派了人暗中保護著,無奈北疆鐵衛實在太過強大,派去的人折了大半,最終薇兒還是受了傷。
收到飛鴿傳信,得悉此事,顧承卿馬上離開越城,日夜兼程,向東方賓士。然,心中不知已狂罵了自己多少遍,懊惱當日為何沒有立即放下事務,追上薇兒與她一同上路。
“薇兒,你說我是不是很錯。”顧承卿滿是自責,右手輕撫著那日思夜盼的人兒臉上,滿眼心痛悔恨。
“當初如是,如今也是這般。當年自以為能很好地處理族中的事情,然後讓你不再受旁人的指點,光明正大地做我顧承卿的夫人,卻不料最終竟讓你心傷而去;這次,我自以為給了你最穩妥的保障,可保你一路平安,結果卻是讓你身受重傷,若不是李家人出手相助,差點,差點就讓你我天人相隔。薇兒,我不敢想象,這次,你若徹底消失,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或者,承卿在這世上真的生無可戀。〃語畢,寂靜無聲,而後,幾滴淚水,落在那玉潔光滑的臉上,蜿蜒而下,最終湮滅在女子的唇邊。
就這樣,顧承卿守在床邊,不再言語,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女子,似是要連同分開這些年來的份兒一次看過夠,直到天空泛著魚肚白,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待身影躍出窗外時,床上的身影輕輕轉了身,杏眼睜開,出神地看著那扇窗戶,目光清明一片,哪有半分朦朧的睡意衣。
這段時日,一直在客棧裡頭靜心休養的邵白薇,自吳泓走後,想著真容已被那兩位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