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回的還有圍攻外黃的沛公劉邦和手握楚軍另一支軍隊的呂臣。呂臣此人本是張楚王陳勝的將軍,後陳勝被叛徒莊賈殺害,他在新陽組織蒼頭軍,收復陳縣,鎮壓殺害陳勝的叛徒莊賈,重建張楚政權,不久,又與英布聯合,再破秦軍。後歸項梁,擁有楚軍四分之一的兵力。
楚懷王召回如今所有手握兵權之人,又遠從首都盱臺迅速北上遷都彭城,抓權之心已經明顯。
這天午後,范增召集項氏一族的重要將領聚首議事,虞妙弋也參與,但項羽卻不在。眾人皆疑惑地看著項羽夫人,但虞妙弋只是淺淺對大家一笑,並未多做解釋。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從在定陶項羽詰問斥責她一番後,他便經常性夜不歸宿,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參與議事的除了范增、虞妙弋還有項莊、項伯、龍且、英布、虞子期、桓楚等。
楚懷王雄心,這個年僅二十的弱冠青年,昔日的楚國王室後裔,曾經流落在民間的牧羊兒,在這次項梁兵敗戰死,楚軍主力大潰敗時採取的挽救手段可謂凌厲,這終讓范增意識到何謂引狼入室。
曾經的牧羊兒,如今已經長成一匹野心勃勃的狼。他自命項羽、劉邦、呂臣回師彭城後立刻收編了項羽和呂臣的軍隊,由自己親自指揮。為防呂臣心生不滿,楚懷王封呂臣為司徒,專掌楚國財政,擢升呂臣的父親呂青為令尹,位同一國宰相,就這樣便將楚軍中的實力人物呂氏父子直接吸收到自己政權的核心中來,共同出任輔政的要職。而項羽卻被封為長安侯,以魯縣為領地食邑,號稱魯公,地位上算是一方諸侯,不過,卻是有名無實,毫無兵權的一方諸侯。而劉邦因為溜鬚拍馬,言表忠心,楚懷王沒有動他,他封劉邦為武安侯,任命為碭郡長,統領本部兵馬,屯駐碭縣,負責彭城西部外圍的防務。
自此楚懷王親劉遠項之心昭然若揭,范增才會急得連日同項氏一族的將領商議對策。可惜,真正該出現主持會議的人卻始終都沒有出現過。這讓眾將士疑惑之餘也有小小的失望。
英布性子急爆,被楚懷王如此削權,他按耐不住直想兵諫。范增和虞妙弋都
☆、捉弄
此時的項羽嘛,醉臥酒肆。某貓鄙夷地看著一副灰心喪志的男人。這來日的西楚霸王也不過如此,現在兵權被奪,他卻只會借酒消愁,真是沒用,虞妙弋那笨女人到底看上他哪一點?動不動就為他哭。
某貓一邊極盡刻薄地腹誹著項羽,一邊靠近他。思考著該怎麼教訓他。
“好酒,再來……”某個酒鬼一手一個酒杯,一手一個酒罈,周圍翻倒的空酒罈無數,未開封的酒罈也不少,渾身上下酒氣難聞,讓剛剛靠近的某貓立刻捂著鼻子飄離,不敢再靠近幾分。他這樣的墮落莫名地讓某貓生氣,見項羽把那個酒杯扔掉,直接用酒罈仰頭灌飲,某貓靈機一動,伸出肉肉爪子,無形的力量便牽引著項羽舉著酒罈的手。此時項羽已經喝得醉醺醺,所以他沒有多麼在意自己身體忽然的不受控制,受制著將酒罈舉過頭頂,然後仰倒,酒水嘩啦一聲直接澆了他一身,將他淋得徹頭徹尾,看的周圍的人都傻了眼,暗笑項羽醉糊塗。
項羽站了起來,步態不穩,巔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子,他搖搖頭,甩去頭髮上的酒水,再用袖子把臉上的酒水擦掉。緩了一口氣後,項羽竟又抓起了桌上另一罈酒,扯開封口,眼看又要一飲而盡。
某貓陰險一笑,繼續動用法術,故技重施,再次將項羽從頭到腳淋了遍。一連幾下都是這樣,項羽終於大怒,幾下都喝不到酒不說,還這樣把自己淋得溼透,秋末的傍晚涼意深深,讓他打了好幾個冷顫,心情更是不悅,當下直接把手中的酒罈摔個粉碎,大手一掃,風捲殘雲般也將桌上僅剩的酒水全部掃落於地,頓時乒乒乓乓的聲音震響了整間酒肆。
來往的客人對著發酒瘋的項家將軍指指點點,酒肆掌櫃也因為認出他是項羽所以沒敢對他呵斥,任他在這喝了好幾天的霸王酒之後開始發酒瘋,一臉的無可奈何更是一臉的心疼。這次都不知道會陪多少本進去。
酒肆夥計向掌櫃建議去請項家人過來,掌櫃更是無奈地搖搖頭,因為早先項羽已經警告過了,若他們敢把他的所在告訴他家裡人,他一定會將此地夷為平地。他們小小老百姓實在惹不起這樣叱吒風雲的人物,悲劇的惹不起還躲不起呢。
小惡作劇成功,某貓得意洋洋地笑著。“還喝麼?繼續呀~”那它就繼續讓他再淋一把,清醒清醒。
項羽又是一聲大吼,一掌拍下,面前的桌子就應聲而碎,嚇得周圍的客人匆匆付錢,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