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盡興,直到被上首的皇帝打斷。
“今夜新科才俊濟濟一堂,言辭間皆心懷大燕的江山社稷,朕懷甚慰。可這月朗風清的良宵,切莫讓朕拘著了諸位的才思。策論啊摺子啊什麼的朕天天看,詩詞歌賦這些名士風流的東西,卻沒人給朕過眼,不如諸位以詩會友,就詠這明月可好?”
眾人諾諾稱是,有那詩文好的進士,神色間已是摩拳擦掌。餘慶元暗自叫苦,詩詞歌賦上她雖讀了不少,但寫作全未下過功夫,她雖聰明,但非奇才,若雙管齊下,必然決無可能年紀輕輕就考中狀元。今日論起時政她本就掩了鋒芒,再做出不通的詩文,加上江錦衡的屈居榜眼,自己怕是要坐實了水貨狀元的名號,如今對她來說,比注意力更壞的,只有負面的注意力了。
餘慶元惶然之際,面前已擺好筆墨紙硯,想見皇帝要試各位的詩文,是早就準備好的。她深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