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拍案結了辛家堡這件事,生著氣跑了。
小劇場(2)
林少意把桂花釀用來接待司馬鳳和遲夜白了。
在江上幹了一天活的李亦瑾回到工地想要喝酒,發現桂花釀沒有了。
李亦瑾生氣了。
“桂花釀本來就不多,你還裝大方。”
“都是朋友,一些酒,你別太小氣。”
李亦瑾更生氣了:“你說過都留給我的。”
林少意:“我何時說過?”
李亦瑾:“上月十五。”
林少意:“有這回事?我怎記不得?”
李亦瑾冷冷地:“在床上說的,你還說了許多話。可能你一句都記不得了吧。”
林少意:“……”
李亦瑾:“哼。”
數日之後,從工地回到少意盟的阿甲迫不及待地找到阿乙。
阿甲:“盟主和李大哥又打架了。”
阿乙:“這回是誰贏?”
阿甲:“誰都沒贏呢,盟主毫不留手,哎媽呀,打得那叫一個日月無光天地失色。我們看得都呆了。”
阿乙:“李大哥竟打不過?!”
阿甲:“沒打過。不知為何李大哥一直在笑,笑著笑著手就軟了嘛,反正是打不過。”
雙生子覺得這很不尋常,值得好好討論,值得好好跟沈光明沈晴兩人分享一二。
第22章 十二橋(2)
鷹貝舍是江湖上最大的情報機構,從遲夜白爺爺那輩開始經營,到他手中時,分舍已遍佈山川海湖各處。
除了在主要城郭內設立分舍之外,鷹貝舍的探子處處滲透。你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秘密被他們知曉,若非必要,他們也絕不會將你的秘密亮出來。大多數時候,鷹貝舍將情報作為買賣的商品待價而沽,怨恨者眾,讚賞者眾。
遲夜白接手鷹貝舍的當年便出席了武林大會。武林中人沒想過印象中向來猥瑣的情報販子居然能有這麼個倜儻風流的頭頭,因參加大會的人中有將近一半的女俠,輿論風向頓時變得搖擺不定。
那一次武林大會司馬鳳也去了的。遲夜白立在場中,以一招滄海雲帆擊退十四位好手的身姿,他甚至還酸氣十足地畫了畫兒、寫了小詩去讚美。可惜那畫那詩都被遲夜白撕了,令他每每想起,喜歡不已,又難過不已。
正換著狼毫在紙上勾遲夜白的眉眼,阿四的聲音在書房外頭響起:“少爺,鷹貝舍來人了。”
司馬鳳一躍而起,衝出門外,但立刻又收了勢,清咳兩聲整整衣襟:“嗯哼,誰來了?”
“榮慶城的鷹。”阿四想了想,又添一句,“還有鷹貝舍的信使,總之都不是遲少爺。”
司馬鳳有些失落:“不是呀?”
阿四笑道:“不是噢。”
司馬鳳:“你再碎嘴,小心我揍你。”
來人不是遲夜白,他確實非常失望。但榮慶城的鷹千里迢迢飛到鬱瀾江出海口,絕不會是小事。他顧不上責罰阿四,急匆匆往前廳走去。
司馬良人和傅孤晴出門玩兒了,家裡的事情自然都由司馬鳳來處理。那隻鷹仍舊威風凜凜,不過已換作站在信使頭上,利爪扣進頭髮裡,看得司馬鳳阿四等人心驚肉跳。
信筒已從鷹腳上取下,信紙細細一卷,裡面是蠅頭小楷。
信使把信紙給了司馬鳳:“鷹先回了鷹貝舍,是當家讓我趕過來立刻向你彙報的。”
司馬鳳內心有些高興,面上不動聲色。阿四何等狗腿,循著少爺的意思殷殷地問:“遲當家還說了什麼”
信使:“沒了。”
阿四:“沒讓你來問候我家少爺什麼的?”
信使看看司馬鳳臉色:“沒有。當家就說了一句話。”
司馬鳳抬了抬眼皮。阿四:“什麼話?”
信使:“小六,立刻送到蓬陽給那個誰看看。”
司馬鳳:“……沒了?”
信使:“沒了。”
司馬鳳氣得反而笑出來,哼了兩聲,決定不跟遲夜白置氣,仔細看起那紙捲來。
榮慶城數日前發現的那小童已是近段時間來城中橫死的第三個孩子。三位幼童全都四五歲上下,被人餵了迷藥後從橋上丟進河中,有一個是摔死的,兩個是被水溺死的。第三個小童出事的地方有一個年幼的目擊者,說看到了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站在橋上,但因為年紀太小,所說的話沒有被採信。如今城中有孩子的夫婦人人自危,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