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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奇怪的是,榮慶城內的江湖客和官府都保持著怪異的緘默,訊息一直被死死壓著,透不出分毫。

紙卷太小,字寫得密密匝匝。司馬鳳問信使:“就這麼多?還有別的嗎?”

“有。”信使挺直了腰,像背書一樣說,“榮慶城十年前也出過幼童誘殺事件。當時死了五個小孩,年紀也是四五歲左右。那次的案子倒是有不少目擊者,打更者、夜歸者和官兵都曾見過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在十二橋上出沒。因當時已經是深夜,那女人來去如風,行蹤飄忽,加之夜霧沉重,所以沒有看到她面目。但兇手一直沒抓到,後來也不見有紅衣女人的傳言了。”

“十二橋是什麼?”司馬鳳問。

“是榮慶城內河扶燕溪上的橋。橋共十二座,統稱十二橋,是比較低矮的石拱橋。最老的一座有三百六十四年曆史,最新的一座是六十多年前重建的,當時榮慶城破,石橋被毀,城中百姓湊錢又給它重建好了。”

司馬鳳有些吃驚:“你記得這麼清楚?”

“剛剛來的路上記的。”信使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當家雖沒說什麼話,但他寫了張紙條給我。讓我記住上面的數字與情報,說與你聽。”

司馬鳳又高興起來了,笑眯眯地問:“紙條上還寫了什麼?”

信使:“赤神傳說。”

阿四:“……啥?”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赤神傳說”四字,簡直和蓬陽集市小書攤上劣質的書冊一樣。他看過《紅纓槍傳奇》《狩鹿記》《白眉蛇妖》之類的玩意兒,倒是沒聽過赤神傳說。

司馬鳳蹙起了眉頭:“你這麼一提,我好像有些印象。只是榮慶比較安寧,大案要案從來很少,十年前那事件直接報上了朝廷,倒是沒有我們這兒什麼事。”

“是啊。”信使點點頭,他腦袋上的鷹也隨之點點頭,“兇手沒抓著,倒是不少人被免了職。”

“所以這一次才不敢聲張吧。”司馬鳳嘿地一笑,站起身來,“有點兒意思。不過我們要是去榮慶的話,算是誰請我們去的?”

信使聞言頓時一愣。司馬家的人出面去查案,不是官家來請,就是事主鳴冤。遲夜白讓他送信給司馬鳳,他完全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旁的阿四再次發揮狗腿本色:“少爺,既然這信是鷹貝舍送來的,自然就算是鷹貝舍請我們去的。鷹貝舍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幫派,如此急公好義,司馬四欽佩,欽佩。”

司馬鳳很滿意:“阿四說得對,那就是鷹貝舍請我們去的了。”

信使還在發愣:“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啦。”阿四說,“這位大哥,你回去跟遲當家稟報一聲唄。我家少爺雷厲風行,指不定今晚就到了榮慶城呢。”

“……他放屁。”遲夜白冷冰冰地說,“今夜就能到,是神行千里,還是懂得上天遁地?”

信使諾諾低頭不敢出聲。那隻鷹奔波來去,已十分疲憊,站在遲夜白手臂上,腦袋垂著,很沒精神的樣子。

遲夜白十分心疼。司馬鳳那裡有鷹棚,但他沒想到司馬鳳居然沒給這鷹喝水吃食,更別說休息一番了。信使只說自己離開的時候司馬家主確實已經在準備出門,因為夜已深了,他騎著馬出不了城,乾脆偷偷翻牆出來,連夜趕回鷹貝舍給遲夜白回稟。

遲夜白讓人把鷹帶下去好好照顧,轉身走了。

信使愣了一會兒,連忙跟上去:“當家,你不去榮慶城嗎?”

“我去了做什麼?”遲夜白奇道。

信使想了想,心道確實也沒必要去。

“……你別去了一趟那邊就被阿四那些人影響了。”遲夜白語重心長,“有空多跟慕容練練武,阿四那人八卦又嘴碎,少跟他混一起。”

信使:“是。”

他沒敢告訴遲夜白,阿四這麼八卦又嘴碎,全是被慕容海教出來的。

慕容海正陪自己夫人剪花耍著玩,沒空搭理信使,讓他自己去武場練武了。他笨拙地剪出了兩隻尾巴交纏、手腳並齊的小狗,覺得十分可愛:“適不適合當家和司馬少爺?”

慕容夫人:“哎媽呀,好適合。趕明兒你悄悄貼到當家窗戶上。”

“他肯定會發現的。”慕容海說,“你去貼,他發現了也不會責怪你。”

夫人想了想,覺得慕容海說得很多,笑著把小狗收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海悄悄帶著夫人準備去貼小狗,結果發現遲夜白屋裡沒有人。他抓住一個僕從就問,僕從說當家很早就走了,說是出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