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作戰計劃,中間總會出些岔子,不知今次會不會例外。”
“大王過慮了。陸中郎在我東海軍中是數得著的名將,麾下部將也個個英才。就算有什麼意外,也都能冷靜地應付下來的。”
一艘巡海船停在離南信口五里許的海峽中。被朱聰稱為能冷靜應對任何意外的陸賈的下屬,卻對昨夜發生的一樁意外暴跳如雷。
“他們是怎麼過來的!?”這艘巡海船的船長吳傑一手掐著大副楊崇的脖梗子吼叫著,一手指著島上。
在吳傑所指地長生島海灘上,綿延兩裡,橫七豎八的散落著三四十具大木筏。人腳、馬蹄在灘塗上留下無數印跡。很明顯。就在昨夜,有一隊金兵從這裡偷渡上島。
楊崇被吳傑鐵鉗般虎爪卡得幾乎要斷氣。這幾日,長生島的四艘巡海船都是歇人不歇船,兩艘被調去轉移鎮民,而剩下的兩艘便輪班倒的繞著長生島海岸巡視。而昨夜,吳傑在艙中補覺。在船上當值的正是大副楊崇。
“這不幹楊大副地事,昨晚經過這裡的時候,的確什麼動靜也沒有。”水手長這時站了出來,他昨夜跟楊崇一起在船上值班。
“那你說金人是什麼時候上得島?”吳傑鬆開了手,水手長是老船工,他不能不給面子。
“應是四更到五更之間。”楊崇大喘了幾口氣,嘶啞著嗓門回答吳傑的問題,“昨夜我船是將近四更的時候經過這裡,那時還沒有任何動靜。再看沙灘上的痕跡。都已被潮水模糊了,而今天早潮是五更三點。若我料得不差,金人肯定是在這段時間裡上島的。”
吳傑又仔細打量了灘塗上的腳印一番。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楊崇的推測:“……那人數呢?”
水手長道:“看那些筏子地大小,一張約莫能載三四十人的樣子,這裡有近四十艘,大概一次能運千人左右。而這裡水面寬,大約有兩裡,昨夜從四更到五更,木筏就算劃得再快,這一個更次也只能走一趟單程。所以最多不會超過一千人!”
“不。不,沒那麼多!”楊崇在旁連連搖頭:“金人是帶著馬的。一馬抵三人,一艘筏子載上十一二名騎兵就了不得了。”
“也就是最多四百人嘍?”吳傑算了算,鬆了口氣,這數字不算多。
“應該就是這麼多。”
這時,正在甲板地另一側,監視著對岸的一個水手叫了起來,“吳頭兒,海里有人!”
吳傑三人聞言一起衝了過去。探頭一看,只見半里之外,有一人抱著根木頭在海中載浮載沉。
“快把他撈上來!”吳傑立刻命令道。等小船被放下,他轉頭對楊崇道:“你去放煙通告寨裡,有敵軍上島。”
“紅色的?”楊崇問。
“當然紅色的!”吳傑點頭。再一指海灘上的木筏,“傳令炮組……把那些筏子給我轟碎掉!”
濃濃的紅煙,聚而不散,直上雲霄。
完顏謀衍從樹叢中好奇的探出頭來,向濃煙升起的地方張望。但轉瞬就被一隻手給扯了回去。謀衍回頭便想抱怨。但看到完顏活女的眼睛正狠狠地瞪著他,登時便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近三百個女真騎兵隱藏在離登陸地點十來裡地一片樹林中。樹林面積不大。方圓只有一兩裡的樣子。林中多是一些灌木和雜木,大一點的樹木,就只剩下樹樁。樹木稀疏,沒有多少遮蔽的效果。
這片小樹林中,充滿著濃濃的血腥味。百多個劃筏子的民的屍首,橫七豎八的堆放在樹林的最深處。上島後,完顏活女生怕這些民被東海人捉到後,會洩露軍機,便把他們驅趕到這片樹林中處決掉。林中因而陰氣森森,就算是殺人如麻地女真人也感覺著有些忌諱,而馬匹也都在不安的轉動著耳朵,
“活女,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一個士兵不耐煩的問道。女真人規矩不多,完顏活女所率領的騎兵,皆是親近的族中兄弟,互相之間都是直接稱呼名字。
“急什麼,等呼裡他們回來!”完顏活女壓著嗓門說道。他心中著實不痛快,昨夜渡海,在海中一下翻了五條筏子,當時月色晦暗,又有薄霧,海面上伸手不見五指,雖然近在咫尺,卻也無法援救。等上島後計點人數,三百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族中精兵,就只剩兩百六十人。除了還沒開戰就丟了一成多的部下外,本來跟隨上島的嚮導,也在翻掉的筏子上,在夜中一起沉進了海底。完顏活女沒辦法,只能先派人去探路,自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回來了!”安排在樹林外圍望風地暗哨,突然叫了起來。很快,林外地灌木一陣悉悉唆梭,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