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俠,把解藥與石頭交出,老尼便放你們走。”
“要解藥,拿秘籍來換。要我送我夫人的訂親之物,沒門。”慕容單一口斷然拒絕,又揚眉嗪笑道,“你們最好快點決定,他中的正是絕地優曇。”
心明倒在地上,不僅捂傷口也捂肚子,痛的打滾。我聽過溫濟舟描述絕地優曇的中毒特徵,看心明的症狀不像是,就知阿單又在誆人了。奈何一幫僧尼只聞絕地優曇之名沒親眼見過,對阿單的話是深信不疑。惠德師太急急忙忙指揮人要抬心明回太普寺。
再來一隻烏鴉呱呱呱飛進屋內,在阿單頭頂盤了兩圈歇在了同伴身旁。阿單面色不改目送僧尼們走,我便是猜到這烏鴉報的是好事。豈知心明未到門口,突然忍住痛盯住了那隻烏鴉叫道:“那烏鴉是報信的,秘籍落在他們手裡了!”
眾僧尼停住步,惠德師太走出來苦口婆心地說:“慕容大俠,你必是要與太普寺為敵嗎?”
“我說了,僅是燒了你們的寺廟是我最大的讓步。”慕容單扭過臉,實在是不想與她多費口舌。
“秘籍呢?”
“待我拿它研究,如何治好我徒兒的眼睛再說。”
“它乃太普寺鎮寺之寶,豈可借給外人?!”惠德師太看慕容單不答不睬,不得要挾道,“慕容大俠,請三思而行。與太普寺為敵,便是與天下僧尼為敵。”
慕容單冷笑:“論人數嗎?是天下僧尼多,還是丐幫子弟多?”
“丐幫,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惠德師太驀地又吐一口血,“鄧長老是明辨是非之人。”
“你們逼死絳雪的時候,他是見證人。他說了,在這件事上,他只站在我這邊。”慕容單瞄了眼她吐出的那灘血汙,道,“師太,你時日無多,還是先想好你自己的身後事吧。”
“貧尼這條命無關緊要。”惠德師太拿袖子抹了抹嘴邊,“慕容大俠若不肯交出秘籍,老尼只好與你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師太未免是太看得起我了。”事已成定局,慕容單慵懶地將劍插回劍鞘說,“況且秘籍現在並不在我這。”
“讓你徒弟交來!”
“我徒弟帶了秘籍已坐船離開渝州。我怎麼讓他回來呢?”
“你有法子的,你是他師傅!”
“好吧。即便我讓他把秘籍帶回來,可我之前跟他說了,一旦秘籍到手便抄上百份發給其它宗廟。太普寺再也不能持秘籍在眾兄弟廟宇中唯我獨尊。”
“你你你——”惠德師太手指慕容單腳步趔趄,神情大為激動,“你做的太絕了,就像我們當年,肯定會遭報應的!”
我聽著她這話,心一悸咚咚咚直跳。事實上在他們說到絳雪的時候,我的心便是很不安了。這種不安每次應絳雪這個人名而生,但並不是不安於阿單對於我的感情,而是另一種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東西。龍睿無意觸控到我垂落於腿邊的一隻手,為我急速的脈動驚訝:“小葉子,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沒有。”我急忙否定打消他的顧慮。阿單已是聽到了龍睿的問話聲轉身來看我。我對望著他,正想說幾句寬他的心。就在這時,我望見了他身後的心明忽然動作。兩眼血紅的心明抽出了他人的寶劍:“慕容單,你毀我太普寺——”我想也沒想,撲到前面將阿單一推。胸口又是一震,但比上次震得厲害。我後仰倒地,看見了那把劍在天空飛,心想幸運又沒刺中我。可是我怎麼聽見了心破碎的聲音。那般的清脆響亮,就像小時候我不小心摔碎了我的小豬儲蓄罐。滿地的碎片,無法彌補的裂縫,把我的手指頭扎得滿是血。
我抬手,真的是血。其實傷口很小,一條淺淺的痕淌了幾滴血而已,是什麼碎了呢?我喘著氣摸胸口系玉鎖處空空如也,心瞬間被挖空了。
“我的玉鎖呢!我的玉鎖呢——”我喊著,想爬起來找,卻爬不起來。
阿單已是把我緊緊摟住,他生硬的胡茬扎著我的額頭扎著我的眼。
“阿單,你送我的玉鎖沒了,怎麼會沒了呢?!”我慌亂地舉手去摸他的頭,可漸漸的,我的手也抬不起來了,“阿單,阿單,抱我抱我——”
龍睿爬了過來,伸出兩手想摸我:“怎麼了?小葉子怎麼了?!師傅——”溫濟舟則在掰慕容單的手:“師傅,你先冷靜下來,看看師母是不是哪裡傷到了?師傅!”
阿單只是抱著我,用力地抱著,幾乎把我骨頭捏碎地抱著,幾乎欲把我嵌入他體內地抱著。可是我仍是感覺到了他在慢慢地離我遠去。我的身體還在他懷裡,我的感覺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