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姍噗嗤一笑,那人口是心非的模樣,竟也可以這般正經,“靖兒是個明事理的人,別在煩悶了。”
白顧靖抱著臂,看著人精一樣的蕭姍,這人倒是尤物,挑不出半點毛病來,“說得輕巧,姍兒還是好好想想,是何物之毒才好,早解早好。我不再這守著你倆,等下叫小桃陪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在這,你反倒休息不好。”
“去哪?”經歷了幾日昏迷,蕭姍越加珍惜與白顧靖在一起的時間,待一天少一天,見一面便少一面。
白顧靖念起刺客的說辭,這個若蘭還是得見上一面,這個若蘭似乎對白顧靖有著不小的影響,她到底在白顧靖的圈子裡扮演怎麼樣的角色,還需要在一探究竟,“有個朋友約了見面,約了幾次都沒見,今天再不去,情理上也說不過去,我便去會一會。你好生休息。”
白顧靖讓白福叫小桃來陪著蕭姍,自己帶著白福,一同出門去了。蕭姍的眼中,掠過一絲灰色,無人能懂。
☆、心事
“小姐,您不告訴姑爺嗎?”
蕭姍搖搖頭,看著那扇開啟的窗,一片蔚藍的天空,一樹泛黃的葉子,隨著風搖搖欲墜。
“讓他擔心嗎?還是不要了。按著我寫的方子去抓藥,回來吃上幾次就好了。”蕭姍說著放下筆,將一張寫好的藥方,摺好交給小桃。
小桃接過方子,猶豫著看著蕭姍,“小姐,這行嗎?”
“有何不可?莫不是你不相信我的醫術?”
“小桃不敢。只是這性命有關……小姐還是謹慎些的好。”
“我自有分寸,你且去抓藥吧。”
小桃自知說不過蕭姍,雖是不情願,也只好將那方子收進袖口,跟著拿了銀子,去藥鋪捉藥。見小桃出了門,蕭姍長吁,眼角也跟著往下垂了垂。已經昏厥兩回,這次時間較長,昏迷間意識迷離,卻是見到母親身影。母親還若當年那般年輕,漂亮,微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方向,母親沒有說話,只是遠遠的站在桌邊,看著自己的方向,蕭姍想要下床去與母親說說話,還不待靠近,母親就朝著自己的方向擺手,跟著離開房間。跟著聽到白顧靖和那女人的對話,蕭姍睜開眼睛,母親早已不再。那種感覺似幻非幻,蕭姍是相信輪迴轉世,鬼神之說的,那或許是母親的魂或魄,蕭姍如是想。
蕭姍又一次想起母親離開時的場景,那一幕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這麼沉澱到心底,也會像是這般被重新提起,重現腦海。蕭姍清楚的記得,那時候自己只有幾歲大,那天天氣很好,天很藍,雲很白,母親第一次答應父親,一家三口,到郊外去遊山玩水,父親還特意帶著自己到書房扎風箏。蝴蝶樣式的風箏,父親手巧,做得很快,母親在一旁為父親遞工具,調顏色,兩個人一起為那隻風箏上色,父親抱著自己,有母親送上一隻筆,為蝴蝶畫上黑色的眼睛。那天蕭姍很開心,像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母親蹭蹭蕭姍的臉頰,告訴蕭姍,不要太驕傲,要做水一樣的女子,那樣最美。
那時候蕭昂已經身居要職,具體的職務,蕭姍已經不記得了。家丁將這一家三口送出城門,蕭昂就讓家丁先回去了,自己趕著馬車,帶著妻兒一同往外走。蕭昂已經有些念頭,沒有好好的陪陪這對母女了,特別是妻子夏靜。蕭姍的性子,像夏靜的地方多一些,溫柔少言,一雙水一樣的眸子,總是笑盈盈的。城外的樹木更高更密,少有人聲,多得是鳥雀鳴叫,還有些見識不到的野草野花,那花開得很燦爛,顏色也很鮮豔。夏靜折下一朵花兒,別再蕭姍耳邊,母女倆相視而笑,蕭姍的笑聲像是一串銀鈴,清脆好聽,夏靜的笑恬靜溫和。
兒時的蕭姍,一樣有著別人家孩子的童真,也會撒嬌,一樣活潑,偶爾調皮。蕭姍纏著蕭昂放風箏,想要看到那隻漂亮的蝴蝶,在天上翩翩飛舞的樣子,蕭昂敵不過小蕭姍的要求,無奈的搖頭,看著夏靜幸福的笑。蕭昂叫蕭姍扶著蝴蝶翅膀,站在原地不要動,自己扯著風箏線,到遠處去,等到風箏線繃緊,蕭昂叫蕭姍送了手,又跑了兩步,將蝴蝶帶起來。小蕭姍見著風箏飛起來了,開心的笑著,追著蕭昂的步子往前跑。父女倆人開心的笑著跑著,夏靜守著馬車,看著他們,臉上帶著笑。
“再高點,再高點,爹爹,哎呀,”只顧著看著風箏往前跑的小女孩,沒有注意到腳下凸起的樹根,一下子被絆倒,跪倒地上,磕破了雙膝,還有額頭。
夏靜忙著跑過來,蕭昂仍舊按著女兒的要求放著風箏,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事情。夏靜抱起蕭姍,蹲下來,為女兒撣去身上的土,手帕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