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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感到納悶。溝對面的屋子難道只不過是結構完全相同麼?

他拿起珍妮弗的家禽剪小心仔細地把那揉皺了的佔兩排的文章,連同佈雷梅頓路666號住宅的圖片一起剪了下來。然後他想起了新房子前的湯姆!格林的出租牌子。他想湯姆一定知道房主,也知道那坐房子是從哪兒來的!

“你的湯涼了!”珍妮弗說。

他咬了一口珍妮弗送來的烤乳酪三明治,喝了一口漸漸涼卻的湯,然後走到廚房牆上的電話前開始撥電話。

下午一點後不久,正當凱思給湯姆·格林打電話的時候,大衛從他東五十七號街四十一號的藝廊後的私人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今天,羅絲伍德小姐已經注意到她的老闆上班時神態有些異常。他和主顧打招呼時的笑容很不自然,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現在她看到大衛穿上了黑外衣,戴上了豬皮手套,拿起了資料夾,那是他用來裝重要貨品的照片和即將進入拍賣的貨品名單的。他平時把資料夾夾在腋下,可今天他卻用左手拿著,拿得遠遠的——好象裡頭有個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似的。

大衛望了望他的秘書,臉上露出一種沒有笑意的笑:“羅絲伍德小姐,我不到一小時就回來。”

大衛推開富勒大廈幾道鋥亮的青銅門,穿過麥迪遜大道往西走。七號大道和五十七號街路口紐約設拉頓公司正在召開一個錢幣收藏會議。這裡有五十多家錢幣商人在作錢幣展銷。大衛估計其中至少有一個人能認得昨天晚上凱思給他的那個羅馬古幣。

錢幣商人在大樓底層一間大屋裡擺開了攤子。大衛排隊登記後走進由一個健壯的黑人警察守著門的屋裡,從一個狹窄的通道走了過去,那兒兩面擺滿玻璃櫃櫥,擠滿來自十來個國家的錢幣商和收藏家。

大衛在通道中途一個德克薩斯錢幣商面前站住了。這個櫃櫥的玻璃板下展示著一排排古代世界的錢幣,大衛發現其中許多磨損鏽蝕程度跟凱思給他的那個錢一樣,大部分是銅幣或銀幣。大衛覺得自己找對了地點。

這時一個戴眼鏡、掛納伐荷南瓜花項鍊的漂亮姑娘對大衛笑了笑:“我能為你效勞嗎?先生。”

“但願如此,”大衛回答。隨即他戴著手套在皮夾裡掏出了那個青銅古幣,對那姑娘說:“我相信這是一枚古羅馬錢幣,你也許能確切地告訴我它究竟是什麼?”說著他把錢放在玻璃櫃臺上,那姑娘用拇指和食指拈了起來。這錢對她顯然並無奇特影響。她象拿地下鐵道的銅牌一樣拿著它。

“唔!”她從鏡片後斜睨了它一眼,“你稍等一等,好嗎?”

“好的,”大衛回答。

櫃櫥後面坐著一個戴眼鏡、有鬍子的胖子。那姑娘走到他面前,讓他看錢。胖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放大鏡觀察。大衛見他一看那錢,面部就牽動了一下,露出驚訝的神色。接著胖子小心地、翻來覆去看了後,向那姑娘點點頭,然後,一手拿錢,一手拿著放大鏡走向大衛:“是的,先生!”那胖子說,“你這個錢幣是尼祿皇帝統治時的二十五分錢幣。是——唔,公元六四年鑄造的。”他邊說,邊從櫃檯下拖出一個天鵝絨墊子,小心地、象對待稀世珍寶一增把二十五分錢幣放在上面:“你看見這背面的建築物了麼?這兒,”說著他把放大鏡遞給大衛,“請你親自看看。”

大衛拿起顯微鏡,調整好焦距望去。經這放大,那錢的鏽蝕更明顯了,原來的圖樣也更清楚了。在S和C兩個字母之間有一個直立的東西,現在他看清楚了,是一些垂直的柱子構在的形象。

“公元六十四年,”胖子解釋道,“尼祿給自己建造了一道凱旋門,紀念他在巴底亞(裡海地區的一個古國)的勝利。你的錢幣反面正是這個凱旋門。因此可以相當有把握地把這錢的鑄造期定在那個時候。”

大衛用那戴手套的指頭把錢翻過來,頓時又感到一陣痠麻。他見了面鑄就的是一個人的側面像,脖子粗而長,下巴盛氣凌人地往前翹出,眉眼卻無從分辨了。

“這錢磨損得太厲害,”大衛說,“不過可以想象,它埋藏了多少年。”

“它確實比同時期鑄造的錢磨損得厲害一些,”胖子同意,“我覺得它好象給火燒過似的,銅和金燒過之後就是這個樣子。”

大衛想起他的幻覺,他禁不住喃喃地說:“為什麼燒錢?”

“啊,房子燒了,”胖子說,“有時裡面有錢。記得那故事吧?羅馬大火,尼祿彈琴。也許你這枚二十五分錢幣就埋在廢墟里。”

大衛為這錢的被燒找到了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他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