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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御貓兒處久了,也跟他一樣愛上樹了。”

“誰說白爺跟那隻蠢貓一樣了?!”白玉堂終被激得躍下樹來,卻因看到白錦堂玩味的笑看著自己的眼神,回了句。“明明是那貓跟白爺學得。”

白錦堂撲哧一聲,笑聲愈來愈大:“二弟啊二弟,怕是那隻貓不是跟你學得,是被你帶壞了吧?”

“大哥不是找我嗎?”

白錦堂笑過後,看著白玉堂轉黑的面色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哎,要知道陷空島的五員外,可是小氣得緊!“娘做好糕點了,要你去呢。”

白玉堂鑑於先見之明,追問了句:“哪個娘?”要知道某次白錦堂也是說了娘要見他,結果趕過去一看發現是江寧女……呃……是以白玉堂此次多了個心眼,追問了這句。

“你猜?”

白芸生看著二叔越發黑澀的臉,不自覺的扯了扯身旁氣定神閒的白錦堂的袖子。白錦堂看著兒子和二弟的表情哈哈大笑,道:“若是乾孃來了,我怎麼還會用‘娘’這句拐你?同一招,白家人是不會上當的……是也不是?”

白玉堂白他一眼,暗咒了句無商不奸!

白錦堂謝過:“好說。無奸不商啊,二弟。”

卻說白玉堂進了內廳,一手卷開簾櫳。廳裡主座一側置著茶几,有一粉青冰裂紋玲瓏壺,鏤刻花雕裡幾縷香菸嫋嫋而出。黃梨木椅上坐著位美婦。美婦見他來,含笑拍了拍身旁的空椅。

“娘找玉堂何事?”

白氏眸光如水,笑起時眼角有幾絲細紋,卻無減美貌,反增淡雅。她打量著這已長得少年華美的小兒子。感嘆了句:“你身量長得是快,這性子卻沒改好過,我怎覺得不過一年,你這性子越發跋扈起來?”

“那一定是孃的錯覺。”

白氏點頭稱是,“許是我一年沒見你,你又本來如此跋扈,乍見,便以為你愈加跋扈了。”

“娘……”白玉堂無奈,只好信手拈過一個粉糕,丟進嘴裡嚼了起來。嚼了許久,突然嘴停了下來。白氏問道:“如何?”

白玉堂奇怪的望了眼白氏,像是想到什麼,先把嘴裡的糕點嚥了下去,又忙喝了口茶。“娘,這糕點好吃,就是吃了容易渴,你吃了不好。乾脆……全給我吧。”

白氏眼底閃過驚喜,卻按捺道:“你一個人怎麼吃得完,好吃娘再做便是。”

果然!白玉堂面色不改道:“竟然是娘做的,那孩兒更是要吃完了。否則讓大哥搶了去,不虧了?”

白氏輕笑,擺手道你這饞嘴貓兒,就給你吧。白玉堂心說就這鹹死人的玩意兒,開封那貓也吃不下吧。不過難說…這糕點是他人做的話,貓兒或許還會客套幾句……若是說這糕點是白爺做的,那貓定是取笑完了自己然後一口吐掉的。

白玉堂喟嘆一聲,這貓兒從來不給自己留面子的。

爪子都往白爺身上抓!

“玉堂,你不去常州看看?”白氏突然開口。白玉堂詫愕,問道:“為何去常州?”

白氏嘆了口氣。“展南俠應是經年未歸故里了吧?那孩子……”

白玉堂眼底擦過一絲難忍。卻說:“那是他的事,與白爺無關。”想了想,又對白氏道:“娘,幾日後我還有事而兒,可能不能多待了。”

白氏聽後,盈盈一笑。“只要你還是自在身,那處縛得住你?又不是非得逢年過節你才能回來…這次待不久,下次多陪陪娘便是。”

白玉堂也是一笑。“好。”

白氏又把他細細端詳,見白玉堂有鬢絲粘在頰邊,便順手掠到他耳後。目光溫柔,頗有為人之母的神采。握住白玉堂的手輕輕拍著他的手背。“吾兒,你這次回來白福說你仗義疏財,武功獨步武林,什麼好的詞都往你身上套。說真的,我還真是擔心。”

白玉堂眉毛一揚,滿不在乎道:“娘,那些話你聽了樂樂就好。”

“怎麼?誇你還不樂意。”

白玉堂不語,心裡卻是真的不樂意。善用溢美之詞的人,怎比得上從不在背後詆譭他人的人?說起來,展昭嘴笨的很,沒聽他說過白爺幾句好聽的。但是在人後他也從不議論自己。

更難得展昭這人不僅使人有面前之譽,還使人無背後之毀——因為侮辱他的人都是當面說的。白玉堂想到此,莫名的覺得好笑,指腹不自覺撫上案頭。

此人,世上難得。

既然遇到了,安能有錯過之理?

白氏只是靜靜端坐在旁,看見白玉堂不經意瀉出的一笑也會心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