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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綁架

端木惟真罵道,“你這傻子,不許你寫。”

那綁匪上前踢了端木惟真一腳,“這裡哪輪到你說話,以為是你端木府麼。”說完又想動粗。

屠魚躍立馬銜著笑,“大哥,你們也不過是求財,我們都是小孩子,你又何必和我們一般見識呢,要是生氣傷肝那多不值得。”

綁匪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

端木惟真抱著痛處,喊道,“我說不許你寫,你耳朵聾了麼。”

屠魚躍充耳不聞他的罵聲,只抓筆按照綁匪的要求寫了信。綁匪站在一旁監視,就怕她耍花招,看著她歪歪扭扭的醜字,十有八九是寫錯的,“你寫的是什麼。”看著都吃力

屠魚躍道,“我才學抓筆不久,總不能立馬要求我寫得和王羲之一樣的好。”當然這些人不知王羲之是誰,只覺得她滿口聽不懂的瘋話。

綁匪道,“一堆的錯字。”送去屠家,估計也沒人看得懂。

屠魚躍盯著紙上的簡體字,記起東野這邊使用的字和繁體字是差不多的,她會看,不代表她個個都會寫,只能藉口道,“我才學字不久。”

綁匪抓過紙筆,刷刷寫完一封勒索信便讓屠魚躍照著抄寫,這綁匪倒是有些墨水,至少那是一手端正的楷書。屠魚躍寫完後又是檢查了一遍,便摺好收進懷裡,臨走是把她和端木惟真都綁了,警告道,“這是荒郊野外,即便你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安分點,收到錢就放你們走。”

綁匪迫不及待去送勒索信了,留下端木惟真破口大罵,“你這蠢貨,你知不知道他們若是收了錢銀我們就不用指望能活命了。”

“我若是不順從,難道真讓他們把你手砍下來麼。”她也是沒辦法的好不好,沒見到那些人穿著和流民差不多麼,這種亡命之徒見慣了血腥,根本不會可憐端木惟真年紀小就放他一馬,說砍手真就狠得下心的。“見一步走一步吧,不是說天無絕人之路麼。”

也就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或許屠逐日特別聰明,回到屠家知道她未歸猜想她出事調動人手搜查會追著蛛絲馬跡到這呢,又或者這幾個綁匪講什麼江湖道義的,要錢不要命真把他們放了呢,又或者……算了,這和賭大小不同,買大小開豹子也不過就是通殺沒了銀子。而這個,猜錯了,她命也沒了。

光線漸暗了下來,門外再無動靜,只有她旁邊的端木惟真在動個不停。也不能怪他,他的本能就是潔癖,和蟲子的趨光性差不多,蟲子往光亮的地方飛,他則要往乾淨的地方挪,每每挪到一處挑三揀四後,繼續挪往下一處,也不見他累著。

屠魚躍喊,“表哥。”

端木惟真皺眉,“幹嘛。”她躺在臭烘烘的乾草上,雖是比坐在地上舒服,但那陣味道讓他退避三舍,實在不想靠近她。

她道,“我懷裡收了匕首。”

端木惟真一怔,與她看似呆滯的目光對上,“你這笨蛋,你怎麼現在才說。”

總要等確定他們真是去送勒索信了,不在屋外守在才得啊,不然就算有匕首也打不過那些大塊頭。他雖是手腕被綁在身後,但手還是能動的。“你挪過來,匕首就藏在我懷裡。你把它找出來了,我就能割斷繩子了。”

“還用得著你說麼。”他屁股挪了過來,背過身去,屠魚躍彎下身子,儘量讓他碰觸到,匕首就插在腰帶左邊,好在那些匪類沒搜身,沒斷了她最後的逃生通道。

“在哪?”手貼在她肚腹上搜了一會。

她只覺得犯癢,忍俊不禁,“左邊。”

“不許笑。”終於是找到了匕首,將它從腰帶那抽了出來。

癢了就笑,那是自然的,喜怒哀樂情不自禁,剋制了反而傷身。她也背過身,把匕首套抽掉,然後斷了繩子,再幫端木惟真鬆綁。

終於是能自由的動彈了,端木惟真起身第一件事,又是拍了拍身上的灰,來到東野後就真沒見過一個像他那樣愛乾淨的。只見他整理好自己後去推了推門,發現是上了鎖,以他的力量要破門而出,難!

又喊,“表哥。”

又是皺眉,“幹嘛。”

她盯著屋裡頭唯一的窗戶,只用一根根細木間隔,“你蹲下,馱我上去,我試試用匕首把那些細木割開試試。”

端木惟真也往那小窗看去,若是能割斷了那些木條,憑他們的身形確實是能鑽出去。又往屠魚躍那身骯髒的行頭瞥了眼,簡直臭得就和那堆稻草一樣了,只怕蒼蠅飛來聞到都不願離去。

屠魚躍道,“表哥念過這麼多書,應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