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但要中盤心難度頗大。至少屠清雨扔了好幾支了,沒一支是成功的。
屠魚躍盯著那木盤,刷了紅色的盤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若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都中了,表哥真會一筆勾銷?”她挑眉,聽見端木惟真回答道,“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六妹有把握麼?”屠逐日問著,世上可沒有那麼多碰巧的事情,她從未見過這東西也未玩過,要中,怕是很難。
屠魚躍拿起三支短箭,“我試試吧。”屠逐日把屠清雨拉開,她閉起一隻眼睛瞄準著,她上輩子在家還挺愛玩這個的,射飛鏢,戶內運動不用跑不用跳,襯極了她這個惰性十足的懶人。
只是換了一個軀殼,不知道那手感還在是不在……
屠魚躍連著三發很快的投了出去。
端木惟真本只是打算嚇唬嚇唬她,哪知當真見她三發連中,倒是傻眼了。“你有玩過?”
上輩子有玩過吧,但對她來說也算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了,這之間跨了多少時空,窮極一生,她這凡人都算不出來。“沒玩過,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這東西,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端木惟真眯起眼來,“不是常練的人可扔不了這麼準。”他可不信是運氣使然。
屠清雨不服輸的拿起好幾支短箭,打算扔到中為止。“呀!”她咋呼一聲,跑到了窗邊,“是二姐和壞夫子!”
“又在胡說什麼。”屠逐日踱步到了窗邊,大娘對大姐二姐管教極嚴,絕不會讓她們和未婚的男子上街玩樂的。
“我沒胡說,分明就是。”她眼神極好,百步之外的葉子經絡都能看的清楚,怎麼可能認錯人。屠清雨指著下面往來的人群,“在那呢。”
他只看到走動的路人,屠逐日輕斥道,“不要再胡說了,讓人聽到了會有損你二姐的閨譽。”
屠清雨生氣道,“哥不信我!”她拔腿跑下了樓,打算拉住壞夫子證實。
“清雨!”屠逐日叫不住她,他抬眼看了看坐在椅上的屠魚躍,不能抱著人追吧。“表弟,麻煩你幫我照顧一會兒六妹,我很快回來。”他下了樓。屠清雨仗著蠻力橫行無忌,屠逐日總要顧忌些怕撞到老人孩子。“清雨。”一轉眼他就被落在很後了,也不知這一追要追多久才能把人拉回來。
端木惟真嘆氣,他來酒樓是要圖個清靜借酒消愁的,卻不想要反過來幫著照顧孩子。屠魚躍的手靜悄悄翻開桌上另一個酒杯,端木惟真見狀,摁住,“你才幾歲,要喝酒早了點。”
她側目瞧他,她就是知道屠逐日一定不准她沾酒,見他離開才覺得機不可失的。“表哥也比我大不到哪啊,不是才十三麼?”也就說他還沒過十五呢,也是個未成年,都是未成年五十五笑百步,有差麼?
屠逐日寒著臉道,“我和你怎麼一樣,皇城的男孩即使打小就喝酒也沒人說什麼,你是女的要是喝醉了發酒瘋能看麼?”
“我喝不醉的。”她肯定的說著,她只是興起,想沾丁點酒氣。當嘴饞也好,緬懷也好……
端木惟真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就不會發酒瘋。”他聽聞姑父治軍嚴苛,對兒女管教應該也不會放鬆到哪。就算他不管吧,那姑姑也不可能坐視讓府中女眷喝的酩酊大醉不成體統,既然沒喝過她怎麼就知道自己不會發酒瘋。
“我真的不會發酒瘋,我只抿一小口。”她兩指比了一個距離,保證道。
他把酒壺挪到一邊,她夠不到的地方。“等你十五過了,你再抿一小口吧。”
屠魚躍眼珠子轉了轉,“表哥玩過石頭剪子布麼?”
端木惟真夾了口菜,勉強分了點心神出來,猜測她想做什麼,這丫頭有些小聰明,最擅長的就是裝瘋賣傻。“什麼石頭剪子布?”
屠魚躍握拳,“石頭。”伸出兩指,“剪子。”張手,“布。石頭贏剪子剪子贏布布贏石頭,我看你這樣喝酒也挺悶的,我們玩這個吧,輸的聽贏的一個要求。”
端木惟真看穿她的心思,“你來來去去不過還是想喝酒,免談。”
屠魚躍尾音拖得長長的,“你是怕輸吧。”
“我做人處事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玩心機也不喜歡別人對我玩心機。但我不是傻子,激將法那套對付不了我。”
屠魚躍無聊趴到桌上,與其這樣乾坐著還真希望屠逐日快點回來,回府算了。
端木惟真想了想,翻開她剛才碰過的那杯子,倒了酒水進去,道,“石頭剪子布我不玩,要玩就來行酒令,你要接得上,我就讓你抿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