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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殺人

陣營走。

太子頓時明白了,咬牙切齒卻只能為時已晚的看著帶來的大部分的人馬漸漸將他和親信包圍。他罵道,“端木鶴延你這吃裡爬外的東西!”

端木鶴延笑道,“非也非也,我不過是順應天命,曉得識時務者為俊傑。太子以為我和屠將軍不合,就定不會攜手鏟除奸佞麼。太子您可是意圖造反呢,端木鶴延實在背不起那麼重的罪名,太子若讓你的人棄械投降,我定會向四皇子為太子爺您求情的。”

太子冷笑,“我若真蠢蠢的投了降,就真沒命了!”說完也抽出腰間的佩刀,雙方人馬立即是刀光劍影打了起來。

屠魚躍立馬蹲下,鑽到了桌子底下,雙手抬起桌子把它當成龜殼,要知道刀劍無眼真劈過來她小命休矣。她慢慢朝著門口移動,眼看就要逃出帳外,嘩的一聲,只覺得手上的重量霎時變無。頭頂光芒大炙,原來是太子一刀把她的“龜殼”砍成了兩段。

眼看他再次抬起手來,要把她渡向西天極樂。她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只怕去了西天都會被佛祖一腳踢回無間地獄。她閉眼不敢看,心裡想著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卻是感覺被人抱住滾了一圈。

睜眼就是一張大熊臉,護她周全的手臂被劃開了一大口子。屠邱單手抱著她,一手持刀殺開血路。她把發上的銀簪拔下,只為自保,卻看到太子又是來勢洶洶的想把她殺之後快。

她手在發抖,她來自的世界和平萬歲,她沒殺過人,雖然口腹之下殘害過不少生靈,豬牛雞鴨魚她都吃過,算不得六根清淨。可至少她沒主動蓄意去殘殺那些生命。

現在她要殺人麼。

太子朝著屠邱後背砍去,屠邱卻是像是後腦長了眼,回身以刀子相擊。兩把刀子停在半空,在較量蠻力,她知道屠邱抱著她以至身手遲鈍了不少。

這是個好時機,若是把簪子刺進太子的身子,他立馬倒下就死,也就什麼都結束了。可她抓著簪子的手好像感覺麻了,不停使喚了,即便來時已經是暗暗下了決心,別人死實在好過她死。

“你這笨蛋!”只聽得端木惟真罵了一聲,抓著她握緊簪子的手施力往太子的肩上一刺,眼前的人甚至還來不及哀嚎,滾燙的血便是灑了她一臉,染得眼睛的景物都豔紅了一片。

兩眼一翻,這可不是裝的,她是真的暈了。她殺人了,不管理由多充分,保家衛國也好,懲惡除奸也罷——她殺人了,主動蓄意的殘害了一個人的性命……

醒來已是回到屠家了,奶孃見她一身的血,在她昏迷時幫她換了衣裳。墨染被接回了屠家,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的來確定她的安全。

她縮在床上,被子裹著身子發抖。“墨染,我殺人了。”

墨染安慰她道,“那是太子他罪有應得,且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了。若是太子登基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殺了他一個是救了許多人的性命。”

她依舊是心有餘悸,只覺得奶孃雖然把她洗乾淨了臉,那血的溫度還是殘留在她臉上,像是硫酸一樣把她的臉給化了。

墨染道,“大夫正給將軍醫治呢,你要去看麼。”

對,她記得屠邱為了救她傷了手來著。她點頭,墨染取來鞋子給她穿上。她拉起墨染去到屠邱的房間,房間本不小卻因為八位夫人都擠在裡頭變小變悶了。柳月娘見到她心疼道,“怎麼過來了,大夫說你受驚要好好休息的。”

她的熊老爹定定的看著她,傷了的手臂已經是上過藥了,像是木乃伊一樣用白布纏好了,吊在脖子處。聲音低沉道,“你過來。”

屠魚躍走去坐在床沿上,屠邱只道了一句,“人不是你殺的,是我和端木惟真殺的,不用把這條人命揹負到你身上。”

她抽了抽鼻子,想哭了。

此時屠忠端來了煎好的藥,她拿起碗裡的勺子,舀了一勺吹涼了喂到屠邱嘴邊,房裡的氣氛又是呆滯,是了,她記起她這老爹不愛親近人。且他也只是傷了一隻手,還不到要人伺候的田地。

才想著放回勺子讓他自己喝,他卻是飲了她喂的藥了。她也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在眾人訝異的眼光下,繼續一勺一勺的喂他……

邊關傳來訊息,北狄那遊牧民族趁著屠邱不在伺機南下挑釁,氣得臥病在床的老皇帝下了旨意,讓傷還未養好的屠邱,帶著屠逐日會邊關去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