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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殺人

屠魚躍身子縮了縮,手擋著臉,只由指縫中瞥見人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勉強是要說幾句吧,總不能僵著,可她哪會說,側眼看到坐她身邊的端木惟真冷眼旁觀。

她結結巴巴開口,“天,天下大勢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箇中的天機,哪裡到我一個黃毛丫頭窺探。只是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其實打仗死的都是無辜的百……”

太子射來冷冰冰的利眼,想是要把她千刀萬剮了,她乾笑,“其實我想說的是分有分的好,那叫分封制周朝用的就是那個,不分也有不分的好,那是維護國家主權國家統一,所以秦始皇才一……”她是急瘋了,說的這是什麼,這裡的人哪裡知道周朝還有秦始皇。

端木鶴延好笑道,“你這話可是扯遠了,太子問的是你的想法,你就一個人不可能贊同兩個想法吧。”

屠魚躍心裡罵了一句,這該死的老頭,不是要陷她於兩難麼,不論得罪哪一邊她都會死得難看,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一國之君該是以民為本,民貴而君輕。”

話一出,在座的皆是瞠目結舌。她的話新穎得很,在這君權至上的地方是頭一回聽。又是環顧了四周,“依我看太子和四皇子也不許要爭論,讓百姓們投票,一人一票,誰票多那就是民心所向,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也不用刀劍相擊了,這不是很好麼。”

鴉雀無聲的過了許久,太子的陣營裡有人是按耐不住站起來大聲否決,“讓百姓投票,你要讓他們扔下手裡的鋤頭兵器,什麼都不做湧來皇都麼?無稽之談。”

屠魚躍怯弱道,“可以把皇命下達到各州各府各郡各縣,由縣長郡守府尹知州統計好了再上報啊。”

東野昊的陣營也有人出聲反駁了,“荒唐,自古皇儲皆由先皇臨危受命而來,哪由得你這樣兒戲選出來。無知百姓哪裡知曉哪一位皇子愚鈍,哪一位皇子聰慧?”

“比賽都還分預賽決賽呢,皇上和官員先把關,選出他們覺得智勇雙全的候選人,再由那些皇子競逐。每個人都為百姓做好事,誰做的好事多,百姓自然心裡有……”

又是瞥了眼太子,聲音低了下去了,她的理論是經過了一代又一代的人進化和傳承,對於新時代的她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可來到古代那就是有些天方夜譚。

新穎獨到不是每個人能接受的,總有些老八股不喜歡推陳出新只喜歡墨守成規。“我,我才八歲。話當不得真。”

太子笑道,“童言童語卻是做不得真。”他對著東野昊笑道,“你的親信為你抱不平也不過是嫌南面荒涼,這樣吧,我讓人將地圖取來,你看你想要哪幾塊州縣,便用筆將它畫下然後我們再商討。”

太子拍了兩下手,立馬是進來兩個侍衛,一人一手抓著地圖一角,將原本卷好的羊皮地圖慢慢的展開,上頭標誌著東野主要大小山河。

屠魚躍看的奇怪,若是要給人看地圖,直接鬆手不就直接展開了麼,何必還要費事慢慢的拉開,她歪著頭留意起那兩個侍衛,果真看到有些貓膩,捧著的羊皮地圖外端,隱隱透出硬物的形狀……不會是圖窮匕見吧。

她看向端木鶴延,見他悠閒的喝著酒。這個人是內應,若是有問題,該也是和屠邱他們通風報信了才對。

不對,端木勿離說過,太子多疑,若是他留了一手誰也沒說……再說端木家和屠家兩家也不對頭……她想了想,吞了一口口水,抓起桌上的杯子,刷的起身道,“屠邱,我想清楚了,太子才是所謂的真命天子,你不幫他你就是逆天而行。”

那兩個侍衛停下了動作。

屠逐日呵斥道,“魚躍,你在說什麼!爹的名諱是你能叫的麼,怎麼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她壯起膽子道,“我有說錯麼,當日我吊在城牆上你們可有顧念過我的生死。既然都不管我死活了,我又何必顧念什麼父女情分。我屠魚躍今日起決定棄暗投明,我,我和你一刀兩斷,就和這杯子一樣恩斷義絕。”

她將杯子給擲了出去,砸在了其中一個侍衛的手上。那侍衛吃疼,手一鬆果真是由裡頭掉出了匕首。配合著杯子落地粉碎的聲音想極了催魂曲。

東野昊的人嘩的抽出了腰間的刀子,太子冷笑道,“你以為憑著你底下的幾個人就是穩贏了麼,屠邱雖是武藝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我早就讓人在外頭埋伏了人了。”他往端木鶴延那看去,卻是見端木鶴延從容的拿起了酒壺和一隻杯子,慢條斯理的往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