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上下相扣、合二為一,鐵鏈已經鏽沒了,現在不就剩這塊板了?
“對,”蘇廂難掩興奮,“兩板扣合的斷面有凹凸紋路,一般都是為了扣合更緊更結實,但我看這個更像是文字。”
“文字?”許念頓時來了精神,湊近一看,翹開的縫隙裡果真露出有規律、重複的紋路。像是文字,但她從沒見過這種字,要麼是自創的密語,要麼就是外族的語言。
“先撬開再說。”
“什麼人?”門外忽的響起大喊。
“你別管什麼人,反正是有用的人。念之,念之!”
大呼小叫一向是他的風格,許念一聽便知道:“師父,你來了!”
鄺淵正搖頭擺腦地跟人講道理,見到許念出來,趾高氣揚地說道:“你看看,不讓我進你就後悔去吧!”
“師父你怎麼找到我的?”許念上下打量了鄺淵一遍,“沒缺胳膊少腿,我就放心了。”
“廢話,”鄺淵答道,“你一路上留下那麼多記號,為師又不瞎,追了你一路了。”
“來得正好,我有東西要給師父看。”許念說罷關上門,把桌上的東西給鄺淵仔細看了一遍。
“這東西……這是……開啟令符的方法?”鄺淵用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鐵紋,喃喃道。
許念頓時驚道:“師父認識!”
“我哪兒認識,”鄺淵難得的嚴肅,“這應當是西夏古文,記載瞭如何製作令符並將其二合為一的辦法技巧。製作令符用的不是一般的鐵,而是隕鐵,當年西夏有一塊,遼國有一塊。西夏的那塊進貢給了魏朝,一半被林琮按照西夏古法制成了伏羲四海令,還有一半被用作製作兵符。”
“師父……你是……你是怎麼知道的?”許念知道師父博學多才,見多識廣,沒想到他還能知道許多皇家的秘辛。
“我……那個……聽說過一些,”鄺淵打著哈哈道,“你師父我還是認得不少字的,說出個大概是沒問題。”
“那太好了!”蘇廂忍不住叫道,“念之姐不就是為這個回來的嗎?”
“是,”許念卻沒有那麼高興,“我算是為了這個回來,但即便我們知道解法,沒有令符還不是一切都白費。”
“這個不難辦,令符在哪兒,找個人偷出來不就行了?”鄺淵出主意。
“師父,其實我一直很好奇,”許念問道,“這個令符,真的有這麼大的作用?有了令符,難道那些人就會真正聽命於我們麼?”
“這你問我,還不如問邢老頭,”鄺淵說到一半,又嘆了口氣,“邢老頭也是身不如己啊……不說了,就讓為師給你們露上一手。去,給我把筆拿來。”
“是!”蘇廂搶在許念前頭,屁顛屁顛地去取了筆墨,還遞給鄺淵一張熱毛巾。
“看看人家,”鄺淵感嘆道,“比你孝順多了!”
“師父,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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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州一役,還未分出勝負,沿江一帶便爆發瘟疫,上一次爆發瘟疫還是六年前,所有的藥方都要重新實驗,重新配製。不過奇怪的是,叛軍的營地一直沒傳來什麼訊息,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沒人得疫病,還是把疫情掩藏得太好。
林雨告訴林決他親眼見到隱之死了:“王爺你以後就沒有後患了。”
“只能說,他為人太深,而我們把他看得太淺,”林決嘆道,“恐怕最傷心的就是鄺老先生和念之了。”
“劉炅肯定也傷心欲絕,說不定就此一命嗚呼,倒還省事兒了。”林雨說道。
林決搖搖頭:“只怕未必啊……季大人送來的信,你看過了?”
“是,不過我還真……”林雨話說到一半,忽的門外有人求見,來人臉上罩著棉布口罩,拎著一個不大的箱子,撲鼻而來一股雄黃味兒。
“稟王爺,有人送來這個盒子,寫明王爺親啟。”說罷開啟盒子,遞給林雨。
“說王爺親啟,你就直接拿給王爺了?”林雨氣道。
“不敢,”來人慌忙道,“進入營中的一切物件都經過防疫流程,裡面的信已經燒了,不過下官派人謄寫過了。”說著又掏出一張紙,遞給林雨。
“這還差不多,王爺請過目。”
林決低著頭看了半晌,遲遲沒有說話,林雨衝來人使了個眼色,將蠟燭向前移了移,輕聲道:“王爺?”
“嗯?”林決恍然回過神,“哦,林雨,你仔細看看這東西。”
“這是……那個什麼……令符?”林雨失聲驚呼,“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