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開啟了?”
“不,勉強湊在一起了,可是真正的令符決不僅是現在的樣子。“說著林決晃了晃那個鐵盒,裡面叮噹響了一陣,毫無任何變化。
“隱之的意思我明白,拿去給季大人吧,他知道怎麼辦。”林決將盒子扣上,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王爺,這是隱之送來的?哎,王爺,那他……他到底死沒死啊?我不可能看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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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之師……他為什麼要把令符給我?”許念捧著那個五斤五兩的鐵疙瘩,一頭霧水地望著蘇廂。
“念之姐,咱們剛知道了破解的方法,季大人就送來了這個,難道那個隱之在這兒有眼線?”
許念愣了片刻,笑道:“季大人就季大人吧……說起來,你覺得季大人怎麼樣?”
“我看出他對我有善意,可歸根結底是為了我親爹,除此之外,就是四個字:目中無人。”蘇廂一字一頓地答道。
“你知道我這是利用你,還願意留下來?”
“念之姐,你知道我不是為了你,”蘇廂笑道,“說實話,我也沒想過什麼天下蒼生,我沒那麼偉大,我只是想,我不可能永遠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你也是,睿王爺也是,季大人也是。季大人願意帶著我這個累贅,我便隨他走。”天南海北地闖一闖,終有一日,我會無所畏懼。
“蘇廂,”許念拍了拍他的頭,聲音有些哽咽,“長大了啊。”
“念之姐,”蘇廂說道,“現在萬事俱備,只要將令符解開,便能平息戰事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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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寧十六年五月二十,前朝三皇子劉炅在成都登基為帝,國號“後梁”。不出七月,劉炅暴病而亡,死前傳位於兒子劉鐸,沒過五日,後梁新帝劉鐸亦病亡,自此後梁劉家血脈已然斷絕,剩下群龍無首的賊寇,很快便。這個不到兩個月便滅亡的後梁王朝,成了一個苟延殘喘的笑話,甚至在史書上,只留下了“全數盡滅”幾個字的結局。
關於劉炅父子倆得死,傳言千奇百怪,有的說是遭了天怒,被雷劈死,有的說是近侍反水,中毒而亡,還有的說是用了大理的巫術,扎小人扎死的。眾說紛紜,誰也不知道真相如何,只知道自從劉炅死後,叛軍軍力便一落千丈,而朝廷悄無聲息地頒佈了新的海事法,幾支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遠征隊,浩浩蕩蕩地前往東南各個海域。
春去秋來,不管是瘟疫,還是戰爭,痛苦的記憶一年一年被漸漸淡忘了。過日子總要往前看,不管是市井村夫,還是皇親國戚,都是一樣。
開寧十六年八月,刺客刺殺林琮未果,由此牽出宮中驚天密網,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最大的暗線竟是陪伴了林琮幾十年的高公公。連皮帶血地揪出這個毒瘤,雖然元氣大傷,不過也確有奇效。九月,大理進獻奇藥,林琮病癒。
十七年元月,林琮改年號為清平,取海清河晏,四海清平之意,同月,楚王林決就藩鄂州。
而許念,則選擇跟林決分道揚鑣。蘇廂跟他的大哥季蕭下了南洋,這次回許家的只剩她自己了。三月,鄺淵安置了際之的屍骨,在一個春光明媚、萬獸思春的日子猝不及防地打碎了許唸的一罈好酒,許念正想發火,就被惠之抱了個滿懷。
群臣百姓交口稱讚的楚王爺,每月難得有幾天著家,王府裡一灘瑣事惹得林雨煩不勝煩,而他自己則沒事兒就往西北跑。日子又重新熱鬧起來了,該來的總會來,而等待著希望來臨的時刻,不也是美妙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呼,終於結局了……
久等了各位!
許念番外:昭雪
林琮果然沒有讓許念失望。林琮早已病如膏肓,總是有奇藥能延續命數,卻也無力迴天,清平二年五月,林琮終於病逝,享年不過五十。雖然這麼說頗為大逆不道,可林琮不死,許家就無法平反,許念和林決就永遠無法名正言順地夫妻雙雙把家還。
外界傳言喜好遊歷行蹤不定的楚王爺,此時正把自己關在房中,許念雖然擔心,但也知道這是他的必經之痛。
“林決……”
關了一整日的房門終於開啟,林決紅著眼站在許念面前:“走吧,回京。”
新皇守喪二十七日,而後便是登基大典,新皇上位後,並沒有延續老皇帝的謹小慎微,出使吐蕃、抗擊北遼、大興軍事,築海防、抗倭寇,新政一個接一個,大刀闊斧,披荊斬棘。
與此同時,林決和許念在暗中積極聯絡,積蓄力量。林冼登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