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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接手頤元,將自己投入繁忙的工作中去。

其實,說到底,他是用心了。

而就在剛剛阮景告訴我說,週六六離開蘇傾年,跑到一個外國人的身邊,甚至將自己的身體依偎著他。

我就明白那天晚上,蘇傾年的謊言不是絕對的,至少現在在我認為那三個月的孩子不是他的。

而且按照阮景的說法,人家兩口子那麼甜蜜,不可能吵架。

很有可能是隱瞞周家父親做的一個約定,這個約定除開了我。

是我誤會他了。

蘇傾年想借周家的力量除掉蘇易只是順手,因為他自己也有能力,只是多給他一點時間就好。

而答應週六六的事,無非就是兩人從小感情好,蘇傾年願意幫忙和週六六演這場出乎意外的戲。

只是沒想到造成我和他之間的誤會。

可是之前在顧家,蘇傾年為什麼不好好解釋?

不,那時候是我態度很堅決。

當然除了週六六結婚的事,除了離婚的事,除了外國男人被趕走的事。

蘇傾年其餘的都沒有騙我。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但是按照現在來看應該八九不離十吧。

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和蘇傾年生活下去,產生這些誤會的原因,就是我們兩個人互相不信任。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即使我問了他說的也是半真半假。

而且他這人的脾氣不太好,如若哪天我再惹了他或者再有人拜託他。

那不是丟在海里,也不是丟在路邊那麼簡單了,而是直接從房間裡丟到樓下了。

我其實心底是恐懼蘇傾年的。

而且也是因為他,陰差陽錯的,我身體成了這麼一個糟糕的模樣。

再說我如今的身體,這次是視網膜退化,那麼下次又是什麼呢?

所以我也不敢再說接近他和孩子的話,離婚目前是最好的選擇。

然後接下來的日子,我會一個人默默地度過,等到哪天阮景結婚後,我再換一個能夠伺候我的人。

而我也等著錦心長大,將顧家接手到她的名義下去,等她哥哥幫她打理。

有可能蘇傾年還會娶一個自己愛的人,因為人這一輩子沒有非誰不可。

這些我都想好了。

是啊,都想好了,唯獨排除了自己。

出了宴會的時候,五月份的天卻還格外的冷,阮景懂事的立馬給我披上大衣,問道:“顧總,我們回去?”

“去一個地方吧。”

那個地方我從來沒有去過。

阮景點頭,在進入校園的時候,阮景讓車停在了外面,想陪我一同進去。

我阻止了他說:“給我買幾瓶酒,我就在這裡的操場待一會。”

阮景提醒道:“顧總,醫生說你不能飲酒,我不能給你。”

“好阮景,就這一次好嗎?”

他終究妥協了,將我送到操場入口的時候,就轉身離去了。

他知道,我不想讓他們看我現在的模樣,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耳邊傳來跑操的口號聲,這是我學生時代常常聽見的。

這個大學啊,是蘇傾年,季洛,宋之琛共同生活的大學。

我來,只是想在一個蘇傾年曾經待過的地方來回憶回憶,感受感受。

我也告訴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

☆、159。黎北這個科學家

五月的天,怎麼這麼冷?

我抱著懷裡的紙袋子,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摸索到不遠處的高臺上。

即使中途摔了一跤我也沒有在意,也還好有其他的學生看見,好心的過來攙扶了我一把,將我帶到高臺上去。

我坐在那裡,拿出袋子裡的東西開啟,緩慢的喝了起來。

口號聲越來越大,我越想越覺得難過,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難過。

只是覺得冷,異常的發冷。

披著大衣口袋裡的鈴聲響起來,我放下手中的啤酒,伸手摸索出來。

可是我只能憑藉記憶滑動,光暈的一團刺的我眼睛發痛,我脾氣暴躁起來,伸手摔下了高臺道:“去他媽的!”

我哭了起來,拿著旁邊的酒猛烈的喝了起來,又止不住的咳嗽。

“喝著這樣劣質的酒,穿著這樣精緻的禮服,哭的這樣一塌糊塗,看來小姐你心底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我猛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