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頤元,將自己投入繁忙的工作中去。
其實,說到底,他是用心了。
而就在剛剛阮景告訴我說,週六六離開蘇傾年,跑到一個外國人的身邊,甚至將自己的身體依偎著他。
我就明白那天晚上,蘇傾年的謊言不是絕對的,至少現在在我認為那三個月的孩子不是他的。
而且按照阮景的說法,人家兩口子那麼甜蜜,不可能吵架。
很有可能是隱瞞周家父親做的一個約定,這個約定除開了我。
是我誤會他了。
蘇傾年想借周家的力量除掉蘇易只是順手,因為他自己也有能力,只是多給他一點時間就好。
而答應週六六的事,無非就是兩人從小感情好,蘇傾年願意幫忙和週六六演這場出乎意外的戲。
只是沒想到造成我和他之間的誤會。
可是之前在顧家,蘇傾年為什麼不好好解釋?
不,那時候是我態度很堅決。
當然除了週六六結婚的事,除了離婚的事,除了外國男人被趕走的事。
蘇傾年其餘的都沒有騙我。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但是按照現在來看應該八九不離十吧。
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和蘇傾年生活下去,產生這些誤會的原因,就是我們兩個人互相不信任。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即使我問了他說的也是半真半假。
而且他這人的脾氣不太好,如若哪天我再惹了他或者再有人拜託他。
那不是丟在海里,也不是丟在路邊那麼簡單了,而是直接從房間裡丟到樓下了。
我其實心底是恐懼蘇傾年的。
而且也是因為他,陰差陽錯的,我身體成了這麼一個糟糕的模樣。
再說我如今的身體,這次是視網膜退化,那麼下次又是什麼呢?
所以我也不敢再說接近他和孩子的話,離婚目前是最好的選擇。
然後接下來的日子,我會一個人默默地度過,等到哪天阮景結婚後,我再換一個能夠伺候我的人。
而我也等著錦心長大,將顧家接手到她的名義下去,等她哥哥幫她打理。
有可能蘇傾年還會娶一個自己愛的人,因為人這一輩子沒有非誰不可。
這些我都想好了。
是啊,都想好了,唯獨排除了自己。
出了宴會的時候,五月份的天卻還格外的冷,阮景懂事的立馬給我披上大衣,問道:“顧總,我們回去?”
“去一個地方吧。”
那個地方我從來沒有去過。
阮景點頭,在進入校園的時候,阮景讓車停在了外面,想陪我一同進去。
我阻止了他說:“給我買幾瓶酒,我就在這裡的操場待一會。”
阮景提醒道:“顧總,醫生說你不能飲酒,我不能給你。”
“好阮景,就這一次好嗎?”
他終究妥協了,將我送到操場入口的時候,就轉身離去了。
他知道,我不想讓他們看我現在的模樣,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耳邊傳來跑操的口號聲,這是我學生時代常常聽見的。
這個大學啊,是蘇傾年,季洛,宋之琛共同生活的大學。
我來,只是想在一個蘇傾年曾經待過的地方來回憶回憶,感受感受。
我也告訴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
☆、159。黎北這個科學家
五月的天,怎麼這麼冷?
我抱著懷裡的紙袋子,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摸索到不遠處的高臺上。
即使中途摔了一跤我也沒有在意,也還好有其他的學生看見,好心的過來攙扶了我一把,將我帶到高臺上去。
我坐在那裡,拿出袋子裡的東西開啟,緩慢的喝了起來。
口號聲越來越大,我越想越覺得難過,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難過。
只是覺得冷,異常的發冷。
披著大衣口袋裡的鈴聲響起來,我放下手中的啤酒,伸手摸索出來。
可是我只能憑藉記憶滑動,光暈的一團刺的我眼睛發痛,我脾氣暴躁起來,伸手摔下了高臺道:“去他媽的!”
我哭了起來,拿著旁邊的酒猛烈的喝了起來,又止不住的咳嗽。
“喝著這樣劣質的酒,穿著這樣精緻的禮服,哭的這樣一塌糊塗,看來小姐你心底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我猛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