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只看見一團光影,這個人迎光而來,可是他不是顧喬。
顧喬的語氣沒有他這麼輕快。
當初我出車禍的時候,顧喬和他說著差不多的話,難道是救世主嗎?
想到這,我笑著問:“男人,你是誰?你又為何來這裡?”
他遞給我一張紙巾,我久久的沒有接,我不是沒有接,我是沒有看見。
隨後他也不在意的伸手替我擦了擦,道:“剛做完研究,過來散散步,沒想到遇見一個哭的很悲傷的女人。”
我強調說:“我不悲傷。”
“嗯,你不悲傷。”
他坐在我身邊,淡淡的氣息傳來,我問:“男人,你是這裡的大學老師?”
“我不教學生,我搞研究。”
“哦,是個科學家。”我忽而將腦袋靠在他身上,笑著道:“剛好遇見你,你的肩膀借我靠一靠。”
我枕上他的肩膀,感覺到他身體微微一僵,我安慰道:“別怕,我只是靠一下而已,不會對你做什麼。”
他笑著,如沐春風的嗓音道:“小姐這話就是說笑了,你難過想靠就靠便是,我不會這麼小氣的。”
“你真好。”
是的,他真好,出現的真合適。
在我這麼冷的時候,出現給我一點溫暖,給我一點依靠。
我現在只能向陌生人取暖啊。
夜晚我看不見那個操場的大概模樣,但是我能想象蘇傾年曾經跑步的模樣。
還有上次在蘇家看的照片。
少年時候的他,真的好看呀。
可是為什麼我又要想到他呢?
身邊的人沒有說話,我忽而對他道:“如若門口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進來,你提醒我一下。”
他問:“為什麼?”
“因為我要離開了。”
“嗯。”
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黎北。”
我誇他:“很好聽的名字。”
“有穿西裝的男人進來了。”
我搖晃的站起身,道:“我走了。”
我剛走下一步臺階就踩空了,但是並沒有摔下去,而是腰間被一隻大手扶著,等我站穩他立馬鬆開了我。
很懂得進退和保持紳士風度。
他略有些責怪道:“剛剛遠遠的時候就看見小姐也摔了一跤,現在也是。”
“我喝醉了。”
我呵呵一笑,這時候阮景過來我身邊,將我扶著道:“回去了,顧總。”
我嗯了一聲,偏頭對著身邊的男人道:“謝謝你,我回去了。”
“小姐,你的視線沒有看著我。”
阮景立馬接上我的話,解圍說:“對不起,我家顧總喝醉了。”
隨後阮景索性打橫抱著我離開,在路上他抱怨道:“顧總,他是陌生的男人,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我反問:“怎麼辦?能怎麼辦呢?”
阮景可能一愣,因為沉默不語。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提醒阮景道:“如若蘇家將離婚協議書送過來,記得第一時間要通知我。”
阮景點頭,道:“顧總你放心,他會籤的,不會抓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