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無賴,小時候就沒少吃過他的虧,且此事是因褚雲馳而起,不如欺負欺負褚雲馳這個“正人君子”。
恰巧褚雲馳身上也有一樁八卦——據聞,他是樂寧公主駙馬的熱門人選,那位公主,嘖嘖。
簫三思及此,便對褚雲馳冷笑道:“說什麼任職地方素有功業,此番還京不過也是要藉著女人的裙帶往上爬罷了!”
此言一出,四野寂靜。褚雲馳得聖眷,一半是因為家世,一半是真靠自己在寧遠的建樹,說白了,在皇帝眼裡,褚雲馳與這裡這些少年公子是不同的,聊天的時候褚雲馳能聊民情世情,於國於民皆有良策,不是個只知道賣弄經史學問的理論家,他有實踐經驗,這在皇帝看來是十分寶貴的,這一分看重,也不是不叫人嫉妒,只是,簫三說他是因為女人的關係才得聖寵……還真叫眾人心裡有些微妙。
大概有一種“哦~原來他總考第一是因為老師給他漏題了”的感覺,雖然也知道八成是造謠,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微妙的爽快的。而且,他與樂寧公主之事,是真有些曖昧風傳。不論如何,皇帝喜歡他,也是有這方面原因吧?
有這種考慮的人,也是不少,於是齊齊不出聲了,看褚雲馳如何應對。有些個與褚雲馳關係好的,也不敢貿然開口,但凡沾上了公主,總有些不方便說的。
簫三還橫鼻子豎眼地,覺得褚雲馳沒話說了。褚令儀是個牙尖嘴利的,褚雲馳看來跟他大哥一樣是個老實頭。正得意呢,眼前一花,也不知什麼東西砸了過來。
眾人就見簫三“啊”地一聲,捂臉叫了起來。再扭頭一看,褚雲馳手裡的杯子已經不見了,想必就是砸在簫三臉上的那玩意兒了,且酒水濺在眼睛裡,估計要難受一會兒了。
褚雲馳踏過案几,一腳就把還在捂臉的簫三踹倒了,簫三連個反應都沒有,旁邊的人都傻了,一時也忘了攔著褚雲馳。
簫三叫褚雲馳踹得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倒下,褚雲馳本想再踹兩腳,看他一點兒反抗意識都沒有,頓時有些掃興,居高臨下地道:“我在寧遠時,女子多有習武騎射者,爭鬥起來,全然不輸男子。若是叫她們碰上了,只怕連打你都懶得打吧。”
簫三剛嘲笑完褚雲馳靠女人上位,被扣上這麼個帽子簡直要氣炸了,抓著摔落的帽子,揉了揉眼睛爬起來就要揍褚雲馳,一幫子人這會兒才想起來勸架,卻見褚雲馳已經收手了,唯有簫三還在努力掙扎,掙扎過程中,還傷了幾個拉架的,眾人也是惱怒,攔著你還不是怕你叫褚二給打得太難看?
有內侍跑去稟告皇帝,與褚雲馳關係好的,便圍著褚雲馳閒話,以緩解尷尬的氣氛,褚雲馳倒也和氣,提及寧遠的女子,有咋舌的:“彼處民風當真如此彪悍?”
褚雲馳笑道:“騎射本也算君子六藝,有何不可?”
又說了些邊地風物,引得眾人大為稱奇,褚雲馳卻有些乏味了,各地有各地的風情,有什麼好吃驚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終於等到皇帝來了。
皇帝先看著的是褚雲馳,還是那副服飾整肅,禮數週全的樣子,正與身邊人笑談。再看簫三,帽子也歪了,頭髮也掉出來了,臉紅脖子粗的。兩下相比,就對簫三有些不喜。褚鳳馳見狀,也放下心來,很好,弟弟沒受傷,看來平日跟爹在家裡對練還是有好處的。
皇帝臉色不是很好,又問事情經過。
一個內侍老老實實把經過講了一遍:簫三拿錯了杯子發怒打內侍,褚雲馳斥責,簫三又出言侮辱,褚雲馳就把簫三給撂倒了。
簫三還是家裡那個老毛病,叫爹媽慣得,內侍一說完,眾人還沒補充呢,他就大哭三聲:“我受這等小人欺侮,還望聖上明斷!”褚雲馳倒是一字未辯。
皇帝便問:“褚卿有何話說?”
褚雲馳這才行禮道:“臣不知道他在胡說什麼。我還未曾婚娶,何謂憑藉女子裙帶?簫御史此言,是叫我未來的妻子一輩子都揹著這個惡名嗎?”
皇帝一愣,心裡簡直要把簫三恨死了——樂寧不嫁還好,若真下嫁了,簫三這話簡直就是指著鼻子罵她,於是忙安撫褚雲馳道:“聞鶴的才幹,朕是知道的……”
褚雲馳卻道:“毆傷簫御史一事,臣認了,如何裁判,自有聖上公斷。”說罷一禮,也不多說話了。
餘下的扯皮,褚雲馳也不聽,只與褚令儀在一旁等著散場。按照褚雲馳的意思,是想當即甩袖子走人的,但是他還有事要求一求皇帝,便不得不給個面子等這事兒說完了。
褚令儀搖頭笑道:“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咱們還沒怎麼